凌千雪面色发白,淡淡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到薛婵身上。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救我了。”
薛婵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抿了下唇,“我突然觉得......”
她像是要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又嫌弃道:“算了。”
既然人已经抓到,就没她和裴砚宁什么事,薛婵揽着裴砚宁先走一步,裴砚宁心疼地用指尖轻轻蹭了蹭薛婵的脸颊。
凌千雪微怔,她看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脑中反复回想着方才薛婵的表情,忽然福至心灵,几步追上去:“你是不是打算收我了?”
“薛婵,薛婵!”凌千雪追着问,“你方才是不是想收我为徒的?薛婵?你说话,你别害羞。”
见薛婵还是只顾往前走不理她,凌千雪直接改了口:“师父!徒儿拜见师父!师父等等我......”
如此这般,摄政王凌千雪终于搬入了京城府邸,薛婵和裴砚宁作为上宾被留在府中招待。
等她们再见到凌千雪的时候她已换了一身衣服,想必是刚审完了犯人回来,她虽神色淡淡,但不难看出心情不错。
“已确认身份了?”薛婵问。
凌千雪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后面就都是朝廷的事,跟薛婵这个平民百姓无关,她回过头不再多问。
凌千雪道:“不知师父在府中住得可还习惯?若是觉得拘束,徒儿可以在京中僻静之处在为师父购置一处新居。”
本来薛婵看凌千雪宁肯自己涉险也要保护百姓,心想她虽然资质极差,但是品性好歹不错。
但是现在一看凌千雪这副样子,不免又生出满心的后悔。
如此差劲的徒弟,收了就是有辱师门。
薛婵面色不豫,道:“我学费很贵的。”
凌千雪勾唇,伸出一只手来,“一个月五千两,可够?”
五千两,薛婵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愣了许久,再回过神来时,新迁的府邸都要建成了,地点就在摄政王府后面,中间几乎只隔着一条小巷,但是她那边比较僻静,远不如凌千雪这边热闹。
直到住进大园子里薛婵仍在犹豫究竟要不要一走了之,可是看着裴砚宁似乎十分喜欢院子里那个池塘,已经在规划着养什么鱼种什么花时,她忽然就不想拒绝了。
她想起之前答应过裴砚宁,会种他喜欢的丈菊,种满满一园子。
于是当夜,薛婵叫来凌千雪促膝长谈,认真道:“我可以收你,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师父请讲。”
薛婵抿了下唇,“其一,你只能是外门弟子,不得算是亲传。”
亲传素来是要自小就跟在身边学的,且凌千雪到了这个年纪,内功心法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改变,强行逆转极易走火入魔。
其中缘由凌千雪自然也明白,点了点头并无异议。
“其二,你我二人的关系,不可为外人所知。”
凌千雪立即道:“师父放心,我对外只说你是我王府贵客。”
“第三......”薛婵禁不住瞥了眼一个人在院子里玩的裴砚宁,道,“我在西南时,曾在龙首镇做过捕快,我听说捕快后人三代不可为官,你想办法替我解决此事。”
凌千雪勾了勾唇,“这个容易!师父放心,只要师父教我满了一年,我就在京城给师父迁个户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