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拱手,应了一声“是”便立即转身出了屋子。
谢玦看向另一人:“水寇善于泅水,你去安排人,到蛮州之前,每隔一个时辰便派几人到水下查看一番。”
那人也拱手出了屋中。谢玦安排了一些事宜,等散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
他回到屋外,却发现从里边反锁了,隐隐听见里边有掬水声。
想是妻子在沐浴。
翁璟妩听到推门声,便知是谢玦回来了,道了声“稍等。”
约莫小半刻后,她才挽着湿发去开门。
谢玦关上房门入了屋中后,她擦着发丝,问他:“可是又有什么消息了?”
谢玦点头,面色严峻道:“探子去了岳州查证那对姐弟的身份,那对姐弟的身份是假的。”
翁璟妩擦发的动作一顿,面色也凝重了下来:“不会真的想抢官船吧?”
“尚且不知,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翁璟妩眉头紧蹙了起来,心不在焉的擦着发丝。
半晌后,她压低声音,揣测道:“你说,派那对姐弟来做探子的水寇,会不会与你将来要去平乱的贼寇是一伙的?”
谢玦略微摇头,随而道:“自知晓一年后要去邕州,我便已经着手调查了解邕州的贼寇,邕州山地众多,贼寇占山为王,按理说与水寇应该没有多大联系。”
但琢磨了一瞬,却又道:“但能让朝中派兵平乱,很大的可能就是邕州的各地贼寇依旧勾结在了一起,也不排除水寇也与其勾结。”
闻言,翁璟妩脸色越发凝重,对一年后谢玦带兵平乱邕州的事情多少有些担忧。
谢玦看她的脸色,也知道她的担忧,随而道:“我此次除了陪同你回云县,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翁璟妩不解的看向他。
谢玦看了眼她湿漉漉的青丝,起了身,问她要手中的棉帕:“我来给你擦。”
谢玦对她献殷勤次数越发的多了起来,翁璟妩也懒得与他计较,便把帕子给了他。
谢玦挽起发丝放到帕子里,动作略轻的揉擦着,继而道:“到了云县,我打算去一趟朗宁县龙虎山勘查地形,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
发尾水渍不滴了,谢玦拿了另外的帕子敷在她的头上揉/捏着。
谢玦的手掌比明月他们的手掌要大得多,且力道不轻也不重。
头皮阵阵发麻,好不舒服。
“也是,趁着这机会去勘查一次地形,也能做足准备。”
他一个侯爷,却这么会伺候人,竟比明月给她揉得还舒服。
舒服得她双眸都微微眯了起来。
“在船上这么多天了,累不累?”谢玦问。
她也忸怩,径直道:“我比不得你们,当时回金都的时候,好似骨头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