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秦砚北喊她名字,云织怔了怔,不自觉跟他对视。
男人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是引人溺毙的寒潭,她心跳有点没章法,轻声解释:“对不起秦先生,我给你擦一下,衣服你换下来,我去处理……”
秦砚北仍然没有松手,他指骨有力,圈禁一样控制着她。
云织干涩地咽了咽,余光瞄到巧克力化得更厉害了,已经不忍直视,再不管,会渗进布料。
她鼓起勇气,用另一只手出其不意摸过去,因为视野受限,只能从他膝盖胡乱向上碰到大腿,终于抓到了残缺不全的心,迅速抽出来扔进垃圾桶。
她感觉到了长裤下蓄积的力量,恍惚想着,太子爷伤的肯定是膝盖以下,以刚才的手感看,如果能去掉这层布料,估计视觉效果直逼一线男模。
哎不是——
那个不敬的意思。
她只不过,有点美术生欣赏优越人体的职业病。
秦砚北像被微小的电流一寸一寸进攻着,瓦解他身体固有的防线,女孩子顺势在他腿边蹲了下去,细细小臂被攥出红印,眼里蕴着湿漉惊慌,一脸的无害,手却见缝插针地不老实。
她是想替秦震试探他腿伤的真伪?
就算是,需要摸得这么细致?!
她害不害臊!手已经快去解他腰带了!
云织的手确实在他腰带附近,飞快把金属搭扣上的巧克力污渍给抹了,马上撤离开,却突然被秦砚北一扯,她反而失控,又一把按在他小腹上。
秦砚北后颈都是烫的,扣着她冷嗤。
看来是让她亲了耳朵,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拿巧克力当道具,来趁机对他上下其手,感兴趣的地方摸个遍,接下来要干什么,剥他衣服?
他还没跟她怎样,她就急不可待想验货了?!
秦砚北推开云织,垂眸扫过自己胸前小腹弄脏的地方,沉沉睇着她,单手抬起,干脆利落解开了衬衫纽扣。
云织眼前一花,只看到不输美院雕塑的线条,而后一件沾染着体温和浅淡木质香调的衬衫就盖在她头上。
她慢慢扒开,歉意又跃跃欲试地露出一双明润眼睛。
恩人简直活菩萨。
明天课上要现场画人体,她这方面一直偏薄弱,想找个能激发灵感的模特,可惜始终没缘分,直到现在,她披着衬衫蹲在写字台旁,亲眼目睹了入行以来的最佳样本。
秦砚北见云织这幅色眯眯的样,喉间漫起异样的某种甜痒。
这女人贼心不小,果然是觊觎他身体。
他森森问她:“看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