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初夏,天气有些热了,云织在房间里开了空调,本来体感刚好的26度,但从秦砚北覆上来的那一刻起,室温像陡然上升,冷气再也感受不到,只有一阵一阵席卷上来的热意把她淹没。
他停了一会儿,云织知道如果今天只想点到为止,现在就应该躲远,跟他拉开距离,但她有些软塌地靠着他,垂着眼没有动。
秦砚北掌心干燥滚烫,在不自觉加重,天生有那种无师自通的本能一样,过电似的在她身上炸开,向她四肢百骸蔓延。
云织满脸胀出血色,不太清醒地想,她是不是已经错过唯一能叫停的机会了。
她喃喃叫了一声“砚北”,混了丝不知所措的颤,像是撒娇或者求助,不经意扯掉了最后束缚着男人的绳索。
云织忽然他被握着肩转过身,天旋地转倒下去,长发铺散开,跟他面对面。
上瘾的人更加逾矩,对她俯首,唇上温度灼灼。
云织受到刺激,浑身血液都要往上冲,她半闭的睫毛间不自觉溢出水雾,本来想扭开头不看他,结果迷蒙视线再一次撞上镜子,看见自己此刻的情态。
脸色酡红,眼角湿润,薄软的裙子堆积着,完全乱了,该不该暴露在空气里的,都已经无所遁形。
秦砚北的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衬衫领口敞开,对她俯下身,而她居然在下意识抓着他短发,漆黑和白皙纠缠在一起,画面色气得她不好意思多看。
云织满心尖叫,实际上嗓子哽着,努力咽下那些不好意思听的声音。
她没受过这种程度的冲击,里那些形容词的描写在看的时候够让人躁动了,但直到开始亲身经历的时候,才知道文字的表述还差得很远,形容不了她现在感受的万分之一。
但不管怎么样,该取的经还是要取。
云织脑内飞过的弹幕已经从各种动作戏替换成了没完没了的“啊啊啊啊”,好不容易挑出几个有用的,慌慌张张在心里cue流程,前戏在进行中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
她咬住嘴唇,有点害怕地缩了缩,以他那个手指都不能合拢的……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下一秒云织都是牙印的下唇就被拨开,秦砚北强硬地咬上她唇,她意识一乱,所有乱七八糟做的准备都混沌地散开,不能思考,到她不够集中的注意力完全被占据,他才重新温存下来,轻轻吮吻她嘴角。
腰间堆的裙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衬衫衣襟也散开,有什么从西装长裤的口袋里掉出来,声音很轻,云织模糊看见是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大的是纸盒,方方正正,小的是丝绒椭圆。
随后她眼睛被盖住,秦砚北抱着她往上挪了挪位置,她后脑陷进枕头里,吻描摹过她的起伏,她紧绷到神经有些痉挛,又被他耐心安抚。
云织如同陷进煮沸的海里,失重地浮沉,呼吸紧促地抓掉眼前盖着的障碍,想睁开眼睛好好看他表情。
两个人的目光在昏黄光线里碰撞,身边世界都像成了虚影,他双膝压在柔软床上,眼底很红。
“织织,”秦砚北欺凌似的把云织控制在床角,他从耳根到锁骨,却都浮着燥到掩饰不了的血色,“我想继续。”
云织鬓发汗湿着,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大一些的盒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这人明明红着耳朵,做的事可一点都没含蓄,他回来之前就准备了用品,即使她今天没有弄不开裙子拉链引狼入室,他也会欺压过来。
云织隐隐明白,今天跟秦江川的见面,是斩断秦砚北所有亲缘的最后一刀,从此他一无所有,看似站在高位,走上了秦氏的最核心,但他也只有孤身一个人,坎坷的人生跌跌撞撞到今天,他唯独拥有她了。
在偷看那些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时刻到来。
或许有怕有担心,可没有抗拒。
她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