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砚北就是秦砚北。
他淡然答:“砚砚吧,很宠。”
秦总懒懒抬了抬眼,又看似完全不在意的慢声补充:“老公也行,她脸皮薄,不爱叫。”
现场的众多拍摄设备在高速工作中不断发烫,媒体们为了数不过来的反差爆点快哭出声,满心扎满的卧槽。
秦总您真的不考虑收敛一点?!他们已经吃不下这么多暴击了!要不现在集体趴地,为之前抹黑过质疑过的那些鬼话正式道歉!谁说过一句秦砚北跟云织成不了,谁就去自己主动投河谢罪!
直到有人举手:“秦总,您看这些内容,都是要发布出去的吗?”
还是问一下好,毕竟对方是秦砚北,如果只是他随口一谈,并不打算正式——
秦砚北漆黑的眉眼如墨,在月色下罩上清辉。
他唇边弯着一点弧度,似乎在开玩笑,又像格外认真,不疾不徐问:“怎么,你们在这儿守了三四个小时,我十几年痴恋成真,都不值得一条完整的报道吗。”
持续整天的喧嚣烟尘散尽之后,最终被挂上“爆”字标志,高悬榜单最上面的词条和话题,是传说里阴狠跋扈的秦氏太子爷苦苦追寻到的神仙爱情。
云织的手机就没消停过,除了电话微信,她已经屏蔽掉的学校群一刻也没停过刷屏,忘记屏蔽的更热闹,秦砚北面对媒体接受采访的视频片段一公开,里面就彻底炸了。
云织觉得自己像一脚踩进云团里,轻飘飘浮着,等秦砚北回来,她堵了一堆话想说,但两个人能独处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周末就是试飞日,又因为今天的这场fēng • bō影响了进度,接下来的时间必须争分夺秒,而她除了同一天要进行的比赛之外,还有紧要的任务,要尽快把机身上的图案画下来。
当天已经晚了,秦砚北没有送云织回去,在办公室里的套间过了一夜,至于人群散后,深夜大门紧锁,某人是怎么没边没际的发疯,把她抱到办公桌上恣意,揉湿几份文件的,她实在是启齿不了。
隔天凌晨,秦砚北就不得不起身出发,临走前亲她脸颊,低声叫着老婆。
云织迷迷糊糊,意识不太清醒,等慢了几拍的一声“老公”含糊叫出口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
她坐起来,手撑着床,困意渐渐消失,忍不住又点开秦砚北的采访,看不知道第几遍,她盯着屏幕上的人,在他提“老公”那个称呼的时候点下暂停,歪倒下去抱着被子失笑。
他又厚颜无耻地夸口吧。
她哪有真的叫过。
但事实上,她心里喊过很多次了,也愿意叫给他听。
云织一天半的时间把画完成,推翻了无数次才有成品,抓紧让人交给秦砚北,生怕耽误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