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低头看看,便摇头婉拒,“我今天很好,不用……”
“让你上你就上。”苏季说一不二,扯着安桐就让她坐在了行李车的皮箱上,“坐稳了。”
就这样,安桐坐在行李车上,像个乖巧的小娃娃似的,被苏季一路推到了停车场。
……
早上六点半,苏季的SUV停在了湘南路的公寓。
进了门,安桐搂着抱枕趴在了沙发扶手上,很是安闲自在。
苏季把皮箱放倒在地,一边翻找东西一边观察她。
月余没见,小丫头变得豁达开朗不少,不似往日那般阴沉沉的状态。
苏季从皮箱里翻出几本外文书丢到安桐的腿边,又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细细端详,“宝,好像有哪儿不一样了呢。”
安桐歪头躲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我最近……在接受疏导治疗。”
“真的?”苏季顺势坐在地毯上,目光灼热地掐着她的脸晃了晃,“那我可太欣慰了,总算没白让wǒ • cāo心。”
安桐还是那句老话,得活着,不是么。
苏季是唯一清楚她家庭变故的知情人,听到这样略显消沉的回答,倒也见怪不怪,“你就是心思太重。来,跟姐说说你在哪儿接受的治疗?”
安桐如实回答。
可能是太好奇她的转变,苏季又问了几个关于治疗师的问题。
结果,听完回答,苏季的表情十分古怪,“这年头,穿白大褂的治疗师还能用君子形容?你最近没看偶像剧吧?”
不等安桐出声,苏季又狐疑地眯眸,“可别是个伪君子。就你这小脸蛋,君子看了也未必安好心。”
安桐皱起眉,很认真地为容慎辩解了几句。
苏季似笑非笑,“我越听越像个道貌岸然装腔作势的臭家伙了。”
安桐说不过她,不禁低下头抠手指,抿着唇不言语,就连表情也变得木然了几分。
“千万别犯病。”这给苏季吓得,赶忙妥协道:“行行行,他是君子,大君子,普天之下他最君子了。”
安桐幽幽抬起头,“嗯,他确实是。”
她并不觉得容慎道貌岸然,相反,他彬彬有礼,周到细致,没有人比他更能胜任君子二字。
惊魂未定的苏季:“……”
苦肉计用的可真不错!
最后,苏季暂且压下心底的怀疑,想着哪天有机会定要去会会安桐口中的“温润君子”。
能不能治好安桐还另说,但她总觉得对方有故意卖弄人设的嫌疑。
浮华乱人眼的社会,哪还有真君子啊。
可笑。
……
上午八点半,两人在楼下包子铺吃完早餐,安桐就准备出门去杂志社上班。
苏季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神色略显疲惫地瞅着她,“那份破兼职,你打算干到什么时候?”
一天五十的工资,都不够安桐家那些高科技玩意的维护费用。
安桐站起身,望着车流密集的街头,“不知道,先干着吧。”
苏季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走吧,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