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只是医患间很普通的询问。
安桐:很好,没出现症状,您不用担心。
容九:还在做兼职工作?
安桐偏头看了看远处的峡谷,戳着屏幕回:嗯,工作。
她觉得……以容医生的君子风度,翼装飞行这种运动,可能他不懂也不感兴趣。
贸然提及,说不定还要进行一番科普,不如以后有机会再和他当面探讨。
安桐简短的回复,导致话题就此终止。
聊天页面久久没有收到消息,她以为男人在忙,喝了口咖啡,就起身去行李架打开了装备包。
另一边,再度折返回容家大宅的男人,坐在宅院的梧桐树下,低眸看着屏幕,唇角的弧度稍稍下沉,目光高深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
翌日上午十点,安桐和其他选手在候场区做赛前热身准备。
这场比赛参加人数不足三十,峡谷边却聚集了众多没有取得参赛资格的学员观瞻学习。
此时,安桐已经换上了黑白相间的翼装服,戴着头盔和护目镜站在角落里等待着比赛开始。
她的顺序是第七个,决赛名额八位。
很快轮到安桐出场,她来到起跳线前,伴随信号灯的指令,打开拉烟器释放红烟,展臂纵深一跃就飞向了峡谷深渊。
不到两分钟,安桐的动作一气呵成,安全降落在谷下平原的指定广场区域。
她动作矫健地钻出降落伞,刚扯了两下伞包上的带子,左侧看台区有人在拍手叫好,“用时最少,安小姐真厉害——”
换做以往,安桐甚少理会看台区的呐喊。
但她隐约感觉那道喊声很熟悉,稍微环顾几眼,护目镜后的眸子却不偏不倚地撞进了容慎的瞳中。
安桐一愣,收伞包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如此,小姑娘站在广场正中央,身上裹着降落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神态微茫然。
温润雅致的容医生竟也喜欢看小众的极限运动挑战?
好在广场的安全员连声催促才唤回了她的意识。
安桐连拖带拽地搂着降落伞走出场地,抬眸时,白衬衫黑西裤的挺拔男人已经从另一侧逐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