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
由于安桐一直低着头思考,所以并没看到男人内敛深邃的眸子里藏着怎样的高深莫测。
安桐扭头看向别处,心情说不上来的烦闷,“去哪里?”
容慎低缓的音调说了两个字,“湛州。”
眼见安桐不作声,男人拿起奶壶给她的咖啡加了奶,“以前有没有去过湛州?”
小姑娘摇了摇头,情绪持续低迷。
或许这样会显得她心胸很狭隘,可心理病人一旦接受了某位心理医生,很难在短期内再接受另一位。
安桐什么兴致都没了,彷徨间再次对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
这时,男人用汤匙搅匀了咖啡,在她的不良情绪再次发酵前,沉着磁性的嗓音再度响起:“不要勉强自己,假如真的不愿意接受其他的治疗师,以后条件允许,我可以每周抽空回来。”
安桐喝了口加奶的咖啡,好像没那么苦了。
她望着男人俊朗温润的眉眼,郑重其事地说:“我不想换人,如果以后不是你,那就暂停治疗,等你回来再继续。”
许是迫于表达自己的态度,安桐连敬语都省了。
容慎微微失笑,“不至于,病情刚有点起色,怎么能贸然停止。”
“但你的领导不这么认为。”
健康中心若能设身处地的为病人着想,那就不会中途把她的治疗师外派到别的城市了。
即使安桐说的很小声,男人还是听见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他掸了掸西裤上的薄灰,起身说道:“走吧,我带你去逛逛园子。”
安桐情绪不佳,本没什么兴趣,但又不想拂了容医生的好意,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他的脚步,巴掌大的小脸仍然紧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