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安桐清了清嗓子,“您……看到微信了?”
容慎沉沉地应声,“嗓子不舒服去喝点水,明早七点程风会去接你。”
安桐瞬间就闭上了眼睛,莫名复杂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他连原因都没有问,就安排程风来接她。
恰如其分的关怀和包容,轻易就能让人破防。
安桐抱着怀里的安安,哑声说麻烦了。
电话还没挂,沉默的时间里,男人能清楚地听到她微微紊乱的呼吸声。
容慎抿着薄唇,喉结滑动,再次软下了心肠,“挂了吧,去收拾些要带的东西。”
“好,明天见。”
安桐放下手机,贴着安安的小脑袋,红着眼呢喃,“我的病还能好吗……”
她没哭,只是下午陷入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情感剥离困扰,导致心神恍惚,浑身麻痹。
评估结果的不理想以及旁人无底线的打探,激发了安桐的厌世情绪。
而容医生,是她目前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
……
随着夜幕降临,安桐活动着僵硬的四肢,刚站起来,院外的木门突然被人拍的吱吱作响。
“安小姐,安小姐——”
安桐单手扶着窗台,低头看安安,“是不是有人喊我?”
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安安嘤嘤叫着跑到玄关用小爪子挠门,动作很可爱,像是在给她回应。
安桐犹疑着走过去,可能是动作有点慢,对方情急之下就扯着嗓子自报家门。
“安小姐,是我,程风啊。”
安桐没再耽搁,穿过院子打开门,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程风似乎来得很急,扶着门框缓了缓,笑道:“九爷让我来接你,东西收拾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