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遇见他,认识他,信赖他,再到如今的情窦初开。
其实每一步都有迹可循,只是碍于身份和彼此的差距,多次掐断了心动的苗头。
现在,安桐淡定了,也坦然了。
初恋的滋味,甜甜的。
但作为一个有心理疾病且性格悲观的患者,安桐还没高兴五分钟,消极的情绪见缝插针似的窜入了脑海。
有个声音仿佛在提醒她,容医生说“只做夫妻”是什么意思?
当初领证是权宜之计,可如今他们互生情愫,难道他不打算谈恋爱就直接做夫妻到终老吗?
那和搭伙过日子有什么区别?
安桐觉得自己亏了,初恋的滋味还没体会过,怎么就已为人妇了。
……
过了几分钟,二楼走廊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安桐侧耳倾听,紧张的同时,又喝了好口鸡尾酒。
转眼,敲门声响起,她手忙脚乱地下了床,小声喊请进。
门开的瞬间,安桐已经趿上拖鞋站在了地中间。
她还没换衣服,除了发丝微乱,倒没什么失礼的地方。
唯独,手里端着的那杯外卖鸡尾酒,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房门口,容慎扶着门把手,眯眸挑了下浓眉,“还在喝酒?”
安桐默默将外卖杯藏到了腿侧,“有点……口渴。”
这种借口连她自己都不信,更别提精明老道的容慎了。
男人看了眼桌角的饮水器,要笑不笑地举步走进了房间。
安桐没开顶灯,只开了一侧的床头阅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