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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休闲室,苏屹亭大刺刺地点了根烟,仰头吐出一口烟圈,“你家那小姑娘,这次回来好像不太一样了。”
容慎接过他递来的烟卷,低头点燃时,沉声问道:“这么着急过来,就为了看我家小姑娘有什么变化?”
苏屹亭:“……”
他讪笑着点了点烟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心眼?”
“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苏屹亭高高地扬起眉梢,“你两个月没回来了,香江这边的情况你还心里有数么?”
男人眯了眯眸,烟雾模糊地眼底的淡漠,“嗯。”
苏屹亭仔细打量,试图从他的神态变化中看出些许的端倪。
但容九这人太高深莫测,即便是兄弟发小,也很难窥探到他真实的用意。
苏屹亭没再故弄玄虚,开门见山道:“闻晚要结婚了。”
容慎抬起眼皮,不以为意地挑眉,“她到了适婚年龄,结婚不稀奇。”
很明显,男人对闻晚结婚的事兴致缺缺。
从没入过心的女人,对容慎而言,和马路上的甲乙丙丁没什么区别。
顶多,有些交情,能说些话。
“你就不好奇她要和谁结婚?”
容慎抿了口烟,面不改色地勾唇,“她嫁给容六,或者是容家任何一个男人,都再正常不过,不足为奇。”
“原来你知道。”苏屹亭哂笑一声,“是不足为奇,但你就没想过容六娶了闻晚的话,闻家自然而然变成了他的后备力量,对你而言,这可不是好事。”
“寻求联姻得来的利益,没你想的那么固若金汤。”
既然是利益,有共赢,也必然夹带冲突。
相辅相成,谁都别想独善其身。
苏屹亭磕了下烟灰,“你人虽不在香江,知道的事着实不少。你有什么打算?从中作梗,毁了他们这桩婚事?”
“有必要?”容慎目光悠远地看向了窗外,“闻家想给谁支持,那是他们的事。”
至于闻晚嫁给谁,又能给对方带去怎样的利益,他也毫不关心。
“老九……”苏屹亭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结婚之后没斗志了,是温柔乡太温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