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悦府别墅,空旷单调的花园和冷清的客厅瞬间就营造出一种荒凉的冬日气氛。
而安桐口中“家里”两个字,落在男人耳畔,有种别样的撩拨意味。
尤其书房落地灯不明亮,淡淡的橘光照在他们身上,唯美的光线模糊了彼此的表情,恰是这份朦胧不真切,总能催生出绮念。
安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容慎罕见地频频走神。
她想着明天就是年后的工作日,不禁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很忙?要是有工作,你去……”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安桐的脸颊被男人捧着,等她回神的时候,鼻息中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男性的,清冽的,尤带几分荷尔蒙的强烈气息。
自然而然的接吻,习以为常的旖旎。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但……男人的手钻入了她的衣角,摩挲着女孩后腰的肌肤,显得不那么规矩了。
安桐身体僵了僵,一下就回忆起除夕夜那晚的疯狂。
她一直觉得容慎并不是个急色的男人,除夕之后到现在,他们每晚同床共枕,除了必要的耳鬓厮磨,再没做过那次的事。
她想……这可能是每对夫妻的常态。
然而,当下这一刻,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和暧昧的氛围,安桐心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他们同眠的卧室就在读书房的斜对面。
男人抱着她走回去的时候,一直维持着深度吮吻。
直到安桐被压在床上,宽松的针织衫也被脱掉的时候,一阵冷意来袭,她才注意到此时身在何处。
而且,她绑起来的马尾辫已经松散,青丝铺在肩头和床褥上。
她眼神迷蒙地摸了摸脑袋,她发绳哪儿去了,什么时候掉的?
容慎半撑着身子,俯视着安桐迷茫的脸色和动作。
几乎一秒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男人眯了下眸,失笑于她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能分心找头绳。
安桐摸着头发,懵懵地望着天花板,紧接着,肚子里响起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在卧室里尤为明显。
容慎的动作停住了。
安桐的脸也红透了。
尴尬的。
容慎唇边有笑,拉过被子遮在了她的身上,“饿了?”
安桐闷闷地嗯了一声,直勾勾地望着上方的男人,羞赧地有些不自然。
眼前的容慎,无疑是性感惑人的。
可能性感这个词用来修饰男人不太恰当,但安桐就是认为面前的男人无比俊美性感。
白衬衫的扣子在刚才的摩擦中敞开了好几颗,露出一小片纹路清晰的胸膛。
额前碎发垂荡在眉骨四周,双目幽深灼热,低哑的声线格外磁性,仿佛谦谦君子撕去了伪装,变得极具攻击性和野性。
男人低头亲了她一下,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收拾收拾,一会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