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豫舔了下牙齿,睨着容慎那副漫不经心的姿态,轻笑道:“你手下有能力的人多不胜数,那个叫元凯的还是柔道冠军,你想护着老婆,随便安排谁都可以,何必舍近求远,让我替你看着?”
“明着保护,有什么意思?”男人清隽地脸颊似乎漾出一抹笑,很淡,且转瞬即逝,“何况,容六也不会想到,被容家大小姐包养的男人,实际是江城萧家人。”
萧明豫:“……”
他早就知道容慎这人善于伪装,表面一副翩翩贵公子的做派,实际上心黑的很。
不就是让他帮忙把容娴留在国内,公平交易而已,至于这么戳他脊梁骨?
萧明豫仰头干了杯中酒,斜睨着容慎,冷哼一声没说话。
……
下午四点,程风开车商务车来了别墅。
卧室里,容慎臂弯挂着黑呢大衣,单手捧着安桐的脸,与她贴面热吻着。
毕竟在一起这么久,男人头回出差离家。
安桐有点舍不得,踮着脚竭力回应。
吻后,两人额头相抵,男人擦拭着她嘴角的痕迹,哑声道:“花园翻修的事交给元凯就好,平时有事就安排凌琪去做,等我回来。”
安桐仰望着他,叮咛道:“你别忘了告诉我回程日期,我去接你。”
“不会忘。”
容慎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留下了一句叮嘱,“萧明豫最近不忙,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他。”
“哦。”安桐没想那么多,或者说潜意识里她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难解的麻烦,“知道了。”
男人听着她略显敷衍的口吻,深眸掠过笑意,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临别前的腻乎,免不了耽误了出发的时间。
等容慎下楼的时候,容娴脸都黑了。
她端坐在沙发上,瞧着男人牵着安桐下楼的身影,故意使坏地拨开衣袖看了看腕表,“还挺快,才二十分钟就下来了。”
这话明显一语双关,不管怎么搭腔,都不合适。
所以客厅陷入了安静的沉寂当中,唯有……小吧台附近,响起了压抑的咳嗽声。
来自萧明豫。
容娴闻声瞅了他一眼,眼神格外的复杂。
这男人自打进了别墅,整整三个多小时,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就连他们即将启程出门,他依然从容自若地自斟自饮。
不打算相送,同样也没准备避嫌离开。
容娴总觉得不太对劲,压着狐疑的心思,走出客厅才低声问身畔的容慎,“萧明豫赖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侧目,语气波澜不惊,“你怎么不问他?”
“我说弟弟,这是你家。”
容慎睨着她,似笑非笑,“他难道不是追着你来的?”
容娴面无表情,说出的话莫名有股子酸味,“呵,追着我来的,那我怎么没见他跟着我走?”
她都马上要出门了,那玩意还坐在吧台喝酒呢。
“你可以去问他。”
容慎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看向了安桐,态度和语调也顷刻间变得温和平顺许多,“外面冷,不用送了,在家等我,嗯?”
安桐听话地顿住了脚步,抬起右手挥了挥,“那你早点回来,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