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容娴以年龄“攻击”他老牛吃嫩草。
现在,安桐有以年龄为由,觉得他不懂那些新鲜事物。
他二十七岁,还未过二十八岁的生日,远达不到拿年龄说事的地步。
另一边,安桐大概是心虚了,一时没想好措辞,拇指随意一滑,视频意wài • guà断了。
安桐:“……”
容慎看着断线的页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支着额角,垂眸无无声发笑。
她这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所以匆匆挂了视频?
这时,幽幽的声音从机舱斜后方响起,“九爷,其实……您年纪也不是很大,顶多算是少年老成。”
男人回眸瞥他一眼,程风又自以为机灵地拍了句马屁,“您就是太成熟稳重,平时不苟言笑的,所以看着比实际年龄大……”
这话解读下来,就好像在说容慎面相老似的。
男人眉眼淡漠地看着程风,机舱里瞬间变得格外安静肃穆。
……
与此同时,悦府别墅一楼的客房。
男人的黑色风衣搭在床凳边,只亮起一侧的阅读灯,尽显昏黄静谧。
萧明豫穿着蓝色的衬衫平躺着,右臂搭着脑门,呼吸时快时慢。
容娴走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副令她莫名不忍的画面。
说不上来的滋味。
萧明豫给她的印象始终是强悍硬朗的,哪怕追着她跑了几个月,哪怕被她冷嘲热讽,基本也很难再他脸上看到什么惭愧示弱的表情。
这前后的差距太大,容娴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情绪。
她很快调整了一番,抬脚走到床畔,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烧退了吗?”
萧明豫没给什么回应,只是向另一侧偏了偏头,似乎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
“你别给我装,烧退了的话,赶紧起来跟我回家。你挺大的男人,赖在我弟妹家算怎么回事。”
床上的男人置若罔闻,静了三秒,低弱的咳嗽声从喉中溢出。
容娴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最终还是心有不忍,侧身坐在了床边。
她不再说话,紧绷着脸,以至于原本端庄温和的轮廓透出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容娴探身向前,拨开萧明豫脑门上手臂,微凉的掌心贴在他的额头上,依旧烫热,烧没退。
容娴的手缓缓下滑到他的脸上,在一起这么久,还没见他病的这么严重过,“萧明豫……”
烧迷糊了?
这要是一直不退烧,难保不会烧成智障。
容娴俯身,想仔细分辨一下萧明豫此时的神态。
殊不知,她身子才前倾了几公分,男人突然抬起臂弯圈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拽到了怀里。
容娴被迫趴在他身上,这才清楚地感知到,他浑身都很热,显然退烧药没起作用。
“烧没退怎么不吭声,你也不怕把脑子烧坏了?”
听到容娴的冷斥,萧明豫懒懒地掀开眼皮,嗓音沙哑地嘲弄道:“脑子坏了就不会缠着你了,不正合你意?”
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容娴深深看他一眼,挣扎着站了起来,“行,那你烧着吧。”
女人转身走了。
萧明豫神色阴郁地盯着她的背影:“?”
真不管他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