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夫人嗜权如命,看似掌权容氏家族,实际是想掌控人心。
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戏码,在她眼里仅仅是争权夺利的工具,非但不阻止,反而作壁上观。
以至于这些年从容氏出走的容家人越来越多,即便是容慎或容晏这样备受重视的小辈,也与容老夫人渐行渐远。
逢年过节,容氏老宅冷冷清清,除了佣人还是佣人,偌大的宅邸就只有容老夫人一个人坐镇。
安桐思索了一番,不着痕迹地给容慎使了个眼色,没一会,两人就去了楼上的阳光房。
冬季的阳光房最是温暖舒适,男人打开排风,点了根茶烟。
安桐顺势窝在躺椅中,仰头望着容慎高大颀长的身影,“老夫人突然召大家回去过年,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也许。”
男人耐人寻味的语气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安桐扯了下嘴角,拿起旁边的抱枕搂住,“这么大阵仗,说不定是鸿门宴。”
她对容家那位老太太着实没什么好印象,难怪阮丹伶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换做是她,她也不愿意回那栋宅子过年。
但无论心里如何抵触,容氏各家还是在除夕前一天纷纷赶回了香江老宅。
……
腊月二十九,冷清的容氏老宅人满为患。
无论是叔伯备还是容慎的同辈,乃至几岁的小娃娃,全都集体入住了宅邸厢房。
老宅子足够大,几十口人全住进来房间仍有富余。
当晚的聚餐,安桐不意外地遇见了闻晚。
她是以容颜未婚妻的身份前来,算一算,他们两个订婚恰好一周年,却至今没有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