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豫不予理会,反而重重地压着她,“大半年了,你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容娴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闹?堂堂正正的分手,你说我跟你闹?”
“既然没闹……”萧明豫拇指摩挲着她腮边的肌肤,笑得狡猾,“那和好?”
容娴:“……”
无赖!
她闭了闭眼,口吻愈发僵硬,“要么我走,要么你自己滚,别找不痛快。”
萧明豫低眸看着她,距离过于贴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女人颤抖的睫毛。
明明没那么抗拒他的靠近,偏偏那张嘴比死鸭子还硬。
容娴有点上头,更受不了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隐约还带着一丝腻人的香水味。
她想到了中午在西餐厅见过的那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柔情似水。
大概男人都喜欢那样春风化雨的温柔小意。
容娴的思路跑偏了,头脑昏沉沉的,来自内心深处的年龄焦虑也见缝插针地窜了出来。
她其实比萧明豫大了不到两岁,她记得第一次脸面,他用低沉沙哑的语调喊她姐姐……
压在心底的记忆和情绪突然间清晰起来,容娴也不知道是自己醉了,还是被他的出现冲昏了头脑。
萧明豫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容娴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后来,就连怎么离开的会所都没了印象。
……
隔天,清早六点,容娴被疼醒了。
下腹胀痛,感觉强烈。
她揉了揉太阳穴,意识还没清醒,却也知道是痛经的老毛病发作了。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有片刻的茫然。
这不是她的公寓。
容娴想到昨晚的经历,下意识有些紧张。
她别是被人给‘捡尸’了吧?
被子下的触感很明显,只有内衣,而且身边还躺着一个雄性生物。
卧室里光线昏暗,她僵硬地扭过头,看到那张熟睡的面孔,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涌上来无以言说的窒闷。
狗东西,臭无赖。
容娴抬腿踹了他一脚,翻身坐起,动作过猛,忍不住嘶了好几声。
背后,床褥颤了颤,男人喑哑的嗓音飘了过来,“挨踹的是我。”
言外之意,你嘶什么。
容娴肚子疼的厉害,不想和他废话,扶着腰站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果然床单了一小块。
萧明豫顺着她的动作看去,浓眉一皱,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日历翻看了几眼,眉心越蹙越深。
她的经期不该在今天。
萧明豫凝视着容娴的背影,挑眉道:“洗手池下面第三个格子,有卫生棉。”
容娴捞起脚凳上的浴袍,进了洗手间就打开柜子,果然看到里面摆着两包她常用的卫生棉。
这里是酒店,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未卜先知?
容娴头昏脑涨,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女人生理期的情绪本就不稳,她在洗手间呆了四十分钟,简单冲了个澡,打理好自己就走了出去。
男人还懒散地躺在床上,指尖夹了根烟,目光随着容娴而移动。
女人从包包里翻出手机,大致看了看未读消息,也没回复,侧身坐在床头,环胸睇着萧明豫,“昨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