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额头若隐若现地有一个独特的符文,那是使徒的标志。
南河看见了那只山猫的“窝”,包着兽皮的踏板,裹着麻绳的柱子,进出自如的洞穴,摇摆可爱的吊桥……
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
这样的幼猫,除了脸好看一点,还能有什么作用,竟然废这样多的心思契他作为使徒。南河不知不觉握紧了袖子里的手。
即使不刻意去看,院子里欢快的笑闹声还是一丝不漏地传到这里。
或许是站的地方太高了,夜风吹来的时候,南河突然觉得有些冷,
小山猫在对着热乎乎的羊肉汤大快朵颐,而那个人蹲在那里,伸手一下下摸着那只猫的耳朵。
一双毛茸茸的耳朵从南河的头发里冒了出来,在夜风里抖了抖。一种清晰的触感似乎又出现在了耳朵上,那个人总是用她温热的指腹,那样肆无忌惮地揉搓自己最敏感的耳廓,她甚至还把手指伸进耳洞里来,那样的撩拨里面的绒毛。
南河的耳朵低低地垂了下去。
袁香儿轻轻摸着乌圆的脑袋,天色暗了,山林中松涛阵阵。她心中突然一动,抬起头眺望不远处的山坡,那里有一棵独秀于林的高高雪松,在她抬头的一瞬间,那雪松剧烈晃动起来,依稀有一道银白的身影从上面一晃而过。
等她揉揉眼睛,松树上已经空无一物,山中寂静,除了几只突然惊起的飞鸟,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