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谁叫是自己养的狼呢,再别扭也只能自己宠着不是?
她想了想,把双手拢在嘴边,拔着嗓子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哎呀!救命!”
然后憋住气,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果然那个树洞里很快伸出了一个小小的白sè • láng头,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
直到对上了袁香儿的视线,南河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但树下的那个女孩昂着头,笑盈盈地向他张开双臂,
“跳下来,我接着你,跟我一起回去。”
“听话,我又不关着你,等你伤好了,你可以随时走。”
“你下不下来?你不下来,我可站在这里不走了。”
“这个地方好像很危险,万一突然再来一只妖怪把我叼走了怎么办?好可怕,毕竟我是这么弱小的人类。”
袁香儿插科打诨,嘴炮放个不停,像南河这样话都不舍得多说几句的小妖精,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果然,那一团毛茸茸的小狼,站在高处斟酌了许久,终于一纵身从树杈上扑下来,被袁香儿的双手稳稳地接住了。
……
“阿香,那两只大妖离开了。你赶快回来。”乌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行,我这就出来,路上还有什么大的妖怪吗?”
“没有看见了,越靠近人界,灵力越稀薄,支撑不了大妖活动,他们一般不爱去那里。”
在乌圆确定了道路安全之后,袁香儿抱着缩小了的南河一路飞奔。
斜阳晚照,橘红色的阳光铺在白雪皑皑的雪地面,道路两侧的树木在迅速地后退。
南河蜷缩在袁香儿的怀抱中,明明很累,浑身散架了一般的疼,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阵一阵涌上一股名叫高兴的感觉。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他也是这样被这个人背在身上,一路带出了危机四伏的森林,带进了人类的世界。那时候他的心中充满着悲哀和绝望。但这一次他被拢在温暖的怀抱中,心中有一点酸涩,更多的是桂花糖一般的甜。
南河闭上眼,他贴着那个一路飞奔的身躯,清晰地听见一声声迅速而有力的心跳声。
那个人带着他一路跑回了家,推开那扇大门,穿过熟悉的院子,进到她的卧室中,把那个软软的垫子拿出来。
南河的身体温度过低,即使抱在怀里,依旧微微打着冷颤,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
袁香儿想了想,把那个时常晾晒的羽绒垫子直接放在温热的炕上,将南河放了进去。
“还冷不冷?”她蹲在炕沿问。
南河摇了摇头,其实他冷得厉害,因为受伤失血,长时间紧张地战斗,体内的能量大量流逝,尽管他尽量克制,但稀松的毛发尖忍不住地还在微微颤栗。
他把鼻子埋进那个软软的垫子里,只闻到了干爽的阳光味,并没有混进来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于是他松了口气,终于在温暖的环境里,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袁香儿蹲在床边,小心地摸了摸她的狼,离开自己个把月,漂亮的毛发就没了,身上左一块右一块地秃着,这会缩在垫子里,可怜兮兮地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