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想了想,心说也是。
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把他家信息套个底掉,家庭状况、住址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区区一个手机号呢。
他内心瞬间有些担忧起来,何砚之留意到他的表情,嘬一口饮料“你要不跟你爸说下?虽然我觉得不会找到他那里去。”
俞衡想了想“我想也是,微微没在学校留过我爸的手机号——还是先不了吧,他也不玩微博,应该不会知道这事,告诉他反而让他担心。”
“也行,”何砚之说着不知给谁发了消息,“那我雇俩保镖跟着他,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俞衡“……”
就是上次跟踪他到超市的那种保镖吗?
何砚之假装没看到他质疑的眼神,开始转移话题,他瞄一眼沙发,发现只有小幸运在上面玩逗猫棒,之前那堆装衣服的纸袋子全都不见了。
于是他诧异道“你只给你妹买了衣服?没顺便给你自己买几件?”
俞衡“我?我衣服够穿,不用买。”
何砚之“……”
这叫什么话?
衣服还能有够穿的时候?这玩意难道不是每个季度都得买?
观念大相径庭的两个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别开眼,何砚之摸了摸鼻子“咳,那什么……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去买。”
俞衡挑起一边眉毛,觉得这话约等于“你未来三年内都不要买衣服了”。
他一时搞不懂砚总究竟想让他买还是不想让他买。
何砚之暂时不再管微博,让他们随便去撕,并让俞衡没收妹妹手机一天,不让她看任何网上的消息,又怕她无聊,把自己做羊毛毡的材料给了她,让她戳着玩。
羊毛毡确实是个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俞微很快沉迷其中,戳累了就撸会儿猫,或者看电视。
何砚之不愧是经常搞事情的,不管外界怎样他都无比沉得住气。
经过一整天的发酵,这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出来诉说他们的经历,有一些甚至是多年以前张老师的学生,那时候他还不在二中,但“收礼教学”的风气已经形成了。
因为不肯送礼就得不到照顾,总是被批评,考试还得不到高分,很多学生因此丧失信心自暴自弃,成绩一落千丈,到现在依然没混出什么成就来。
等于间接毁了他们的前程。
目前网上的风向,一致指责张老师已成定局,但针对张思蕊却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这孩子该打”流,一派是“孩子还小放过她”流,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水军的成分,总之吵的不可开交。
何砚之十分怀疑有人在里面搅混水,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张老师,说是他教坏了张思蕊,一切都是他的锅。
至于那段甩耳光的视频,指责俞微的也不少,还有说“狗咬狗一嘴毛”的……
何砚之默默在心里冷笑,觉得时机差不多,便让人发微博把完整的录像公布了出去。
这一回给张思蕊的码更少了,只打了两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