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总对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损他的小保镖丧失了兴趣,反正斗嘴也斗不过,还是干脆别理算了。
他抱着手机,心说还是电子产品好,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至少不会跟他顶嘴。
哪怕坏了不干事,那也还有保修呢。
像俞衡这种“实物与宣传不符”的玩意,他找谁退换货去?
旁边小保镖又开口了“你就不能少玩会儿手机?虽然是个小手术,但好歹也是开了刀吧,好好休息不行吗?”
何砚之无奈叹气“那你说我能干嘛?要不你把电视给我打……这屋里怎么没电视?!”
俞衡“……”
您自己选的病房是什么水准自己心里居然没点数吗?
“没电视还这么贵,看我有钱就可劲儿坑我?”何砚之愤愤不平,“去,你去找他们,让他们给我换一个有电视的。”
“……行了吧,你就忍忍吧,”俞衡拍了拍他的手背,“看什么电视,你就好好休息,反正也就住一个星期不是吗?”
“也‘就’?”何砚之震惊了,他冲对方招招手,“来来来,你给我在这老老实实躺一个星期试试。”
俞衡十分理智地抿住了嘴。
两人僵持三分钟,终于是何砚之率先败下阵来“算了,你去买点吃的吧,我饿了——我不吃医院的病号饭,你出去买。”
这个差事俞衡爱干,说了句“等我”,立马起身下楼。
终于成功支开了小保镖,何砚之再次拿起手机,先玩了一把消消乐。
说实话,刀口确实有点疼,需要其他东西来分散注意力。
本来大夫问他需不需要止疼泵,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觉得这点疼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还不至于会疼到睡不着。
只要不影响睡眠,一切都好说。
还有一个他不想用的原因,是他以前止痛类的药确实用得太多,多多少少有点耐药性,他还不想以后真需要的时候不起作用,所以现在能忍则忍,熬过今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当然,他也不想出现那种时候,以防万一吧。
何砚之专心致志地玩了两把消消乐,突然听到门响,被吓得一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机塞进被子,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下一秒俞衡已经拎着东西回来了,一抬头正跟他对上视线。
直觉告诉他砚总心里有鬼,肯定趁他出去干了什么坏事。
但小保镖决定给病号一点面子,没有当场拆穿他,只默默把床抬高一些,支起床桌,将饭菜摆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