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刚要说话,对方又开口把他堵了回去“哦我知道了,你……”
他凑在何砚之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
何砚之先是一愣,随即耳根居然红了,他用力将对方推开“滚!小兔崽子还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你信不信下回再见着咱爸,我把你这段时间干过什么说过什么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你告啊,”俞衡眉梢扬起,无所谓地一耸肩,“反正我干什么说什么也全都是跟你,你揭发我,那自己也跑不了,不嫌害臊你就搞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砚之“……”
“还有,”俞衡看上去像是在忍笑,“告老师告家长这种事,我妹小学三年级就已经不干了,您居然还没脱离这种低端招数,这让我怀疑你究竟几岁。”
何砚之“你……”
“叔叔,”俞衡搭住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成年男性之间,都是‘不服干一架’,你要真对我不满呢……那就风里雨里,床上等你。”
“……”
俞衡说完,转身走了。
何砚之发出一声不屑的“嘁”,冲着他的背影喊“你一个保镖,欺负你的残疾雇主,你能不能要点脸?”
俞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您都没有良心,那我也只能不要脸,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何砚之咬咬牙,心说这货真是太欠了。
但很快他发现一件事。
他好像……成功地把小保镖糊弄过去了。
这大概是砚总有史以来第一次“作战胜利”,其条件之艰辛、过程之惊险,足以载入史册。
得益于一瓶打碎的风油精,俞衡并没发现他不在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异常,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何砚之把他送出门,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突然有了自信。
俞衡,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砚总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激励到了,不由心情大好,决定中午再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不过昨天扭了腰,哪怕没再疼他也不敢继续浪,思量再三还是选择在家躺几天,休息一下。
人休息了,猫也跟他一起休息,俞衡不在家的时候,小幸运就直接霸占他的那半床,跟何砚之一起睡。
当然,俞衡在的时候,它也是要上来挤一挤,和人类共享一张床的。
何砚之在家当了几天咸鱼,发现自己这次是真的很走运。
那个女生最后也没有找到他,调监控确实调了,但他们当时所在的位置恰好是个监控死角,没有被拍到。他离开时走的后门,后门外的监控是很多年前装的,清晰度不太高,而且那天正好有一辆给食堂送菜的车停在那,挡住了他的身影。
就算真的有人看到他,也没人能证实他的身份,光嘴上说说是不行的,无图无真相。
俞衡也勒令两个室友把嘴闭紧,不准把何砚之在学校的事情说出去,并拿一顿饭成功收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