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佑听着帐篷里的人说的话,嘴角微微的一抽,这人在这大营里,竟然说他和他五哥。
难道是科尔沁的人?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微微地一冷,撩起帘子,抬脚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被按在地上的马越,还有屋里那零散的扔着的东西,嘴角的笑容慢慢的落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月白色服饰的人。
马越一抬头,透过朦胧的眼眸看到胤佑的瞬间,他被按压的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惊恐未消的眸子,有些无助的看着他,有些惊慌失措的道“贝勒爷,救我,救救我。”
他今天的运气实在是有些不太好,一大早的知道了这大营里会来许多蒙古各部的首领和他们的台吉,他生怕遇到事情给淳贝勒添麻烦。
就没有出去乱走,就在自己的帐篷门口,研究着滑板车。
他想着上次淳贝勒有些没办法把滑板车及时的停下来,可能还是缺少一个东西。
当初淳贝勒给的图纸上,在后轮子的那个地方是多出来一块的。
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一块的作用,这会儿却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用来刹车的。
只是用什么才能把这个东西安装到后轮上?他还没有想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就被这群无所事事的人给看到了他手上的东西。
上来就扔了一张银票,想把这滑板车给拿走,这可是贝勒爷的东西,又是经了皇上的眼的滑板车,他岂能让他们给拿走?
他赶紧的开口阻止,只是这一阻止,就阻止出来麻烦事了。
这人说他落了他的面子,上来就让人打他,这人的身份他完全没有弄清楚是谁,自然也不敢还手。
只能任由他们打他,就是开口搬出来淳贝勒和五阿哥都不顶用。
胤佑听到马越的话,他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看着马越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心头的怒火瞬间升了起来。
马越是他看好的人,将来还要给他研究其他的东西呢,这会儿竟然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纨绔子给打了,还有可能伤到他的手了。
这样的纨绔子,他就见过纳兰明珠的那个侄子,就是个眼前这个人差不多。
想到这里,他紧紧的抿起嘴唇,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身穿月白色服饰的和胤祺大小差不多的人。
这人旁边的人看到胤佑的瞬间,瞳孔微微地一缩,然后走到了他的跟前,对着他提醒道“温戈台吉,这是皇上最喜欢的淳贝勒,咱们还是不要与他对上的好。”
他之前见到过这个淳贝勒的画像,那画像上的人,比现在还要小,整个人肉乎乎的好像年画里的金童一般。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让人看到了之后忍不住的心声喜欢。
而这会儿,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耐用与皇上如出一辙的冷然。
他的眉头轻轻的挑起,嘴唇抿的紧紧的,脸上带着一股子的怒气。眸子里的光芒似乎带着一抹的寒凉,让他在这炎炎夏日中,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温戈听了他的话,心头微微的一跳,再看胤佑刚刚到他下巴的身高,心里又生出了一抹优越感。
这淳贝勒虽然得皇上的喜欢,但是他的腿有问题,是个瘸子。
皇上再喜欢他,也是一个没有实权的人,哪怕现在他是贝勒,又被封为准格尔的大汗。
不过都是一个表象而已。
只是不管怎么说,现如今皇上还是最喜欢他的,怎么也要明面上过得去才行。
想到这里,他紧绷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笑容,他走到了胤佑的跟前,有些居高临下的对着他道“原来是淳贝勒啊,误会,误会,我是科尔沁的台吉,很荣幸见到淳贝勒。”
说着他把手放在了胸前,微微的躬身。
胤佑听了温戈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地一动,片刻之后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直接无视了温戈的话。冷冷的对着阿大道“阿大,动手。”
阿大跟在太皇太后的身边多年,自然知道温戈是谁。只是现在他的主子是淳贝勒,要服从淳贝勒的命令。
他听了胤佑的话,抬脚就从隐蔽中走了出来,脚下的动作微微地一动,就飘到了马越的身边,抬手间,就把压着他的人给打倒在地上。
然后三两步的又回到了胤佑的身边,不着痕迹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戈。
温戈被阿大眼中的杀气给吓到了,他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才声音有些颤抖的道“你一个贝勒,也敢对我如此的无理,你可知道我是谁?!”
温戈在科尔沁的时候,那是众星捧月的待遇,像胤佑这般的冷淡,还是头一次。
更何况他责罚的人只是一个连包衣都算不上的奴才,这淳贝勒竟然如此的不给他面子,让手下把他的人打了不说,竟然还这么的压制他的气势,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想到这里,他看着胤佑的眸子里带着冰冷的光芒,当今皇上的儿子众多,淳贝勒虽然是最被喜欢的一个,但是却也是和他的身份没办法做比较的,他是科尔沁的台吉,就是相当于当今太子的身份,他岂能被一个贝勒身份的七阿哥给压制住?!
温戈想到这里,眸子里的阴冷更加的强盛了起来。
只是眸子一接触到阿大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的气势降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