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闻言,微微地仰起头来看着胤褆脸上的表情,然后道:“我叫王舒安,是这靖安县王家的嫡女。只因为我父亲想要攀上屈县令,就把我嫁给了他,谁知道这人竟然是个有问题的,他的身子不行,就从各方面的虐待我。我这婆母就是他的帮凶,帮他处理后事,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她眼眸中恨意更加的明显,看着屈母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她有些咬牙切齿的继续道:“要是这是这样就罢了,这屈县令对我不是拳打脚踢,就是不给饭吃。而屈母更加的变本加厉。他们为了讨好上面的人,在上面有人来的时候,竟然让我去伺候。完全把我当做□□使唤!要是只是这样,我也能忍,大不了我死了就是。可是他们在我爹娘知道我的处境的时候,竟然狠下杀手,把我家中的抄家问斩!现在我们王家就我一个人了!”
说完之后,她双手抱着胳膊,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胤佑和胤褆听到这里,一阵的沉默,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平静的外表之下,都是那腐烂至极的腐肉。
屋里的人随着王舒安的哭声,变得愈发的压抑。
胤佑看着王舒安问道:“王姑娘,你知道这屈县令能把这与京城里来往的信件放在哪里吗?我们需要这些证据,把屈县令的靠山给搬到。”
要是找到了这些证据,那就算是证据确凿了,索额图就是真的插翅难飞了。就是他不能像历史上一样,被关在宗人府里饿死,也要面对更加悲惨的结局。
想到这里,他静静的看着王舒安。
王舒安听了胤佑的话,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对着他微微地点头道:“我知道,在这县衙里,有一件密室,曾经屈县令带着我进去过,屈县令这人,生怕被索大人给舍弃了,就把索大人给他所写的任何信件,都存在了一个匣子里。”
说着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胤佑胤褆道:“你们跟我来。”
胤佑和胤褆相互对视一眼,抬脚就跟了上去。
王舒安熟门熟路的走到了一个柜子跟前,用手按了一下放在案桌上的砚台,靠近寝房的那一面墙微微地转动,片刻之后露出了一闪门。
胤佑看到门之后,对着雷七道:“雷七,你在外面守着,我和大哥进去看看。”
胤佑和胤禔两人刚刚走进去,门就呼啦一声关了起来。
胤褆走到门口喊了两声,发现外面没有任何的声音,才有些恨恨的踹了一下墙骂道:“小七,我们被骗了吗?!”
王舒安这个人,看着是个受害者,但是她竟然设计他们!实在太可恶了!
等他出去非得杀了她不可。
胤佑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书房里的东西,伸手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看了起来,片刻之后才对着胤褆道:“大哥,王舒安没有骗咱们,这就是存放屈县令与索额图信件来往的证据的书房。”
说着他抽出来最近的一封信件,上面却是索额图的亲笔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让屈县令设计杀了他和胤祺两人。
并且栽赃嫁祸到灾民的身上,绝对不能让人发现端倪,而且这分信看完之后,就毁掉。
只是屈县令不放心索额图的话,怕自己背锅,信件不止没有烧点,反而存了起来。
胤佑看到这里,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有了这些东西,索额图就是想要脱身,恐怕都是难了。”
胤褆听了胤佑的话,把信件拿在了手里,看了一会儿才神色轻松的道:“你说的对,索额图这是彻底的完蛋了!”
说完之后,他上下打量着周围的摆设,才忍不住的道:“这屈县令倒是懂得享受啊,这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而且还那么的富丽堂皇,可见他平时贪污受贿了不少,只是贪污受贿就贪污受贿吧,结果还鱼肉百姓,实在就太可恶了。”
胤佑看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他跟前的椅子上,走到跟前,他微微地动了一下,才对着胤褆道:“大哥你来按按这个椅子,我感觉这是个活动的。说不定是开关。”
那椅子的腿紧紧的帖在地面,明显是不能活动的。
一张椅子不能活动,恐怕就是另有玄机了。
胤褆闻言,朝着椅子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椅子,然后看着胤佑问道:“万一是机关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是机关的话,他和小七可就交代到这里了。
胤佑听了微微地一怔,然后看着胤褆道:“大哥会在自己的书房安装机关?”
胤褆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地一抽,然后听话的把椅子往下按了下去,随着胤褆的动作,这书房的门也算是慢慢的打开了起来。
此刻外面已经一团乱了,雷七把王舒安压在按住上,手上的匕首放在她的脖子上,稍有动作就直接要她的命。
王舒安也没有想到,这门竟然在进去人之后,从外面打不开了。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书房里,有机关,专门用来从里面开门的。
但是每次门怎么从里面打开的她都不知道,她出来的时候,都是被屈县令打的昏迷了过去。
就在雷七准备动手的时候,密室的门缓缓的打开,胤佑和胤褆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对着雷七道:“不可对王姑娘无礼,王姑娘这次真的是帮了我的大忙。”
王舒安听了胤佑的话,眼眸里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片刻之后才道:“多谢王爷。”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多谢胤佑救了她,更感谢他为她报仇雪恨。
就在这时,胤祺拿着信匆匆的抱了进来,神色慌张的对着胤佑道:“小七,不好了,老祖宗可能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