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目视着安书瑶离开的背影,眼睫轻眨。
小惊喜?
给他的?
他曾经收过很多珍贵的礼物,而今却抵不过安书瑶嘴中那不知名的小惊喜。
他微微勾唇,他很期待。
安书瑶回家以后,就用竹筛把红薯粉放上面,才晾了半天,还未干,所幸没下雨。
安云瑞的伤口基本上好了八成,他闲不住的就上午磨了黄豆,下午去山里背柴了,柳玉雪依旧在屋内缝衣裳。
安书瑶就去整理穿过的衣物,想了想,抬着盆子拿起搓衣板和皂角就去小落河那儿洗。
那儿水多,地宽,村里的人大多都在河边洗衣裳,安书瑶不想浪费井水,这是她第一次来,以往的衣裳都是她在家中洗的。
河边,有洗菜的,也有挑水的,洗衣裳的在最下边渐窄的河流边上,那儿已有成群的妇人在揉搓衣物,见着安书瑶来了皆有些惊讶。
因为安书瑶并不爱往这种人多的地方来,她们自然想跟安书瑶处好关系,众人皆笑着打招呼。
安书瑶同样礼貌问好,端着盆子就去了另外一边,洗她跟陆矜的衣裳,两人爱干净,衣裳并不脏,用皂角揉搓几道就可以了。
巧的是石三娘也在,她从一开始的艳羡,到现在有些看不惯安书瑶了,于是她小声的嘀咕一句:“装什么装,我们这群人是瘟疫吗?她离我们这么远,瞧不起谁呢。”
她身旁的妇人拉住她,妇人名唤王红春,三四十岁的样子,高颧骨,头发用一条起了毛边的青白头巾包住,她拉了一下石三娘的袖子:“仔细别被听了去,得罪了她以后你要有什么急事人家不帮忙怎么办?”
“我都担忧,上次就是林虎子掉河里那次,她一手绝技救了虎子一命,我相公当时就质疑她,我都怕她记恨呢。”
石三娘有些印象,上次说安书瑶不敬尸体的就是王红春的相公林贵。
后来见虎子被救活了,又躲在后面不敢吭气,石三娘就是单纯的嫉妒,她娘家算不上好,嫁的男人也是中规中矩的,几个孩子还小,还在上学堂,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做梦都想挣大钱,坐马车。
石三娘忍了忍,终归还是没再说了,对于他们的谈话,安书瑶压根就没听见,洗完衣裳她还得去做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