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月脑子又的嗡的一声,差点没气疯。
她感到不可思议,看怪物似的看着小胡子,“他那么说你就信了?”她冷笑出来,“我妈妈和他不是合法夫妻,那是违背她意愿强加在她身上的!他们从来就不是合法夫妻!”
她感到讽刺,感到好笑。
早上出门前,她还跟妈妈说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首尔的警察也跟杨口市的警察不一样,但实际呢?现在跟十年前并没有什么两样,首尔的警察跟杨口市的警察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失望不已,目光冰冷的盯着对方,“我不会让我妈妈跟他们回去,既然你们是这样处理的话,那我只能向区警察局反应了。”
她说着要报警,小胡子皱眉,“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怀疑我们警方吗?”
许临月反唇相讥,“我们家是受害者,你们不去查证,不去抓人,反而要把我们送回去,这又是什么道理?就因为对方家里有关系是吗?”
最后一句不是她的揣测,而是真的,白中宰家里有人在政府工作。
十年前,她妈妈逃出来后就有向杨口市的警察局报警,妈妈原本以为报警后警方就会很快的把白中宰抓起来,谁知道白中宰家里有个人在村政府工作,那人在警方打电话过来核实时也是予以否认,并且仗着关系,最后还派了车过来想“接”她回去。
这事本来就离谱,更可笑的是,杨口市的警察局还同意了!
而她妈妈之所以会没事,是因为当时警局有个人看她可怜,偷偷提醒了一句,妈妈借口带临曦上厕所才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妈妈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报警,一是对警方没了信心,二是不敢拿那一万分之一去赌,要是赌输了,等待她的将是暗无天日的命运,所以她才没报警。
她的担心是对的,十年后的情况还是没变,青天白日下,尽是被乌云遮住的阴霾。
许临月讥笑,继续报警。
她要报警,小胡子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不耐烦的啧了声,“趁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把手机放下啊,不然就是不是这样了。”
许临月没理,小胡子诶西了声,冲过来就要抢她手机,黑衣男人见状,忙过来护着她,小胡子见状,怒了,掏出警棍,“你们俩谁?谁让你们来的?这里没你们事,滚开!”
见男人没动,小胡子只觉得威严扫地,更气了,“你们俩是想进去里边清醒清醒吗?”
许临月这时候也报了警,小胡子见她报了警,冷笑,“行,都别走。”他叫了人过来,指着沈秋雅,“把她带进去,不许走。”
许临月上前拦着,“你有什么权利抓走我妈妈?”
小胡子皮笑肉不笑的,“她是案子的当事人,有义务配合警方,现在我还有些事不清楚,需要她的配合。”
他说的冠冕堂皇,又那么多警察帮着,许临月即使再想拦着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小胡子带进警局关了起来。
许临月气的浑身发抖,白临曦也气的够呛,然而再气这时候只能等警察出警。
姐弟俩焦灼的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原本该出警的警察还是杳无踪影。
这下换桃口村的警察得意了,他们冷笑连连,眼里闪着志得意满的光。
许临月脑子嗡嗡的,她不傻,还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打电话,找能帮的上忙的人,她打社长电话,打经纪人哥哥电话,社长电话没人接,经纪人哥哥说他不认识警察,还说会想想办法。
希望破灭,许临月又继续找,下一个号码就是权至龙的手机号,许临月看着他的手机号,看了好一会儿她跳过打吴士勋的电话,吴士勋之前说他认识一些警察,或许能帮的上忙。
可吴士勋这会儿不知道是在跑行程还是怎么的,电话并没有人接。
他是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希望,但现在她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许临月整个人情绪忽然就有点绷不住,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弱小,无能为力。
她蹲了下去,蹲了会她打了权至龙电话,没有人可以帮她,这时候只剩下他了,他电话很快就通,一通入耳的就是他温润雀跃的嗓音,“喂?”
“您……”才出个音,许临月嗓音就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