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猴子叹了一口气:“我的父母,便是在一次鼠潮中丧生的。”
“抱歉……不过政府不管的么?”王虎刚说出这句话,便察觉到了自己的荒谬。
“……他们管个屁!”王虎和刘猴子异口同声地喊道。
只要鼠潮不闹大,死一些跟老鼠没什么差别的贱民,对城主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反倒在意贱民们性命的,还是天天欺压贱民,实则自己也属于贱民的社团份子。
毕竟鼠潮一来,把一个街区的贱民都吃光了,社团找谁去要孝敬啊?
叛匪守国门,社团死社稷,城主依靠军队在收税,这恐怕便是荆燕城的作风。
“我明天凌晨便去抗击鼠潮了,假如回不来,你也好好过,不过你得给我些建议,有什么武器是比较好应对鼠潮的。”
王虎点了点头,平淡地告诉刘猴子。
“……王哥,你说,像我这么胆小的人,有什么用处呢?”刘猴子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王虎。
“你胆小么?那天晚上,可是带着我一起在乱哄哄的荆燕城兜兜转转,还安全地把我带回来了。”王虎捏紧拳头,“别骗自己了!你之前看起来胆小,只是没有值得你勇敢的东西罢了。”
“王哥!如果不怕我拖你后腿的话,我想跟你同去!”刘猴子深吸一口气,平生第一次发出了嘹亮的声音。
尽管刘猴子除了开头提了他的父母外,再也没有说这件事,但王虎似乎能体会到他的这种心情。
没有父母的人是孤独的,是很容易遭到旁人肆意的欺凌的,就像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王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