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猴子却诧异地望着王虎,仿佛王虎说得是一句反话。
“虎哥,军队可比鼠潮厉害得多了!这藤篮街是不能留了,咱们得快点跑!”刘猴子想起王虎似乎失忆过,立马一拍脑门,跟王虎痛陈利害。
王虎也猛然想起,是啊,既然这个世界的政府都是这幅鸟样,那军队哪里还有个好?!
不拿一针一线?狗都不信,怕是恶鬼投胎!
“今天刚过了一阵兵,见着什么就拿,从来就不给钱,我看之后还得过兵,这一阵接一阵的,哪里有什么活路可以走……”
刘猴子叹了口气。
“猴子,咱记得咱们账上还有些钱,自个留一百,其他的全部还了吧!”王虎摇了摇头,别说睡了三天,便是睡了一年,他也还记得自己是借钱抗鼠的,当初割开膀子发了血誓借来的。
原本王虎打算接受了龙兴的产业后,从中抽成慢慢还,但现在恐怕得快些,能还多少是多少了!
“嗯,那明天……”刘猴子有些犹豫,似乎并不想还
“现在就办吧!”王虎披上一件大衣,叫醒了几个人手,把账面上的钱先挨家挨户地还上些。
有些人家、铺子根本敲不开门,里面已是空屋。敲得开门的,也在准备着跑路了,看来这军队着实是厉害啊,能弄得人十室九空!
比鼠潮还要鼠潮!
气得王虎都想宰几个落单的兵痞了。
然而等到第二天,又一个连队开过来时,王虎却发现,组成军队的人也并不见得有多坏。
他们穿着褪色的破棉袄,里边没有多少棉絮,单薄地让他们在寒风中打颤,却要在官长的催促打骂下继续前进着。
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街区,才允许短暂地修整。
王虎发现不少军人扛着的枪,老旧不堪,他猜里面的膛线都快被磨平了。
而扛着枪的军人干瘦干瘦的,背脊佝偻,甚至有的士兵矮的只有一米四,严重营养不良,枪看起来比他人都高。
如果不是人人都好歹扛着一把枪,说这是一队贫民大队,王虎都信。
“全体修整。”一个戴着破沿帽的军官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恶狠狠地点了一根,看来心情不佳。
这些如同叫花子一般的军人,便四处讨食起来,或拿着枪威逼,或态度好一点地求。
“大娘,咱们当兵的一月就二十二块的饷钱,吃喝还要钱,连长好心,发足了二十块,但日子也过得实在苦……”
“咱们还要去打仗,就这点卖命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