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果断说:“跟着他,放到眼皮子底下盯着,不能让他搞出什么幺蛾子。”
林然也这样想。
筑基巅峰的修为并不值得她警惕,但如果这个男人极有筹算且别有心思,那就需要上心了。
好多聪明人脑子都不用在正事儿上,反而搞事情搞得风生水起,林然以前也不是没见过,那真是能让人头秃。
林然站定了。
侯曼娥拉她,没打动,奇怪地扭头看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林然又回头看了看温绪,然后看着侯曼娥,冷静说:“师妹,我又想了想,要不然我们还是和温公子同路走吧。”
侯曼娥:“??!”
侯曼娥不敢置信看着她,背对着温绪对她呲牙咧嘴,嘴上却娇滴滴说:“哎呀师姐,你不是说你恐男吗?你不要勉强自己,否则我和温公子心里都会不好受的。”
“没关系。”
林然一本正经:“我突然想起来,这病好像已经治好了,一起走没问题的。”
侯曼娥:“……”
三秒恐男就治好?你是不是疯了?你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侯曼娥再也忍不住了,拽过林然低声骂:“你还敢不敢更扯淡一点!恐男这破借口就够尴尬了,你还说变卦就变卦,这不是明晃晃打他脸吗?打脸就打脸大不了以后就当不认识了,但是咱不是说好把他轰走吗?你干嘛还要和他同路!”
林然心想,打脸算什么,头打掉也必须把他拉眼皮底下盯着。
“我就是觉得…他实力不错,可以当个帮手。”
林然没办法解释自己观察蛇精病的玄学经验,只好勉强扯:“而且温家不是和你们北辰很熟吗,大家一起走也…”
“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侯曼娥粗暴一挥手,盯着她的眼神怀疑得像是在看可能绿了自己的男朋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林然:“我没有!”
侯曼娥:“那你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走?我他妈一个馋人家身子的都只想让他滚蛋呢!你跟我说这还不是真爱当我shǎ • bī吗?!”
林然:“…”
一击毙命,发人深省。
林然张了张嘴,愣是无话可说,不由流下了一个母单最悲伤的泪水:“我真的没有…”
“呵,我早看出来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你就一直瞅他,后来每次见到他都瞅他,比瞅我的次数还多!”
侯曼娥成功从一个“怀疑被男友绿了的女朋友”进化成了个“实证头顶青青草原的深闺妒妇”,怨气冲天,咬牙切齿:“我早就该想到!这个凑表脸的小婊砸,装得病病歪歪正人君子一个,竟敢背着我勾引你——”
林然听得懵掉了。
她不是应该扯着自己领子暴怒咆哮“竟敢觊觎她看上的男人还是不是姐妹”,然后和自己噼里啪啦大撕一场吗?
这个句子主谓宾…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等、等一下。”
林然迟疑:“你这到底是在骂谁?好像不是在骂我…”
侯曼娥:“…”
“骂你!我他妈当然是骂你呢!”
侯曼娥当场炸毛,指着她恶狠狠冷笑:“林然!我告诉你你看上他了也没用,他是老娘看上的男人!一会儿我就把他抢过来,让你竟敢背着我瞎搞…”
抢不抢人倒是无所谓,但是林然想了想温绪刚才那个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摸不透,侯曼娥要是喜欢上他,万一被欺负了就不好了:“别了吧,我觉得他不太对劲,你不要离他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