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代表着有问题,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酒厂,出现过未知指纹的案件都和酒厂相关。
只是他还是那句话,也许他一个人赢不了,但他到最后绝对不会输。世界上从未有过黑暗能长久压过光明之事,只要持炬而行,早晚有一天,天光破晓。
这么想着,平岛阳定了定心神,在血腥气中捏起那张插在脸皮上的贺卡。
贺卡上写着一串英文和片假字。
[]
[一个礼物。]
[祝你诞生快乐。]
这次的贺卡不像先前酒井咲那一张拼贴字谜题,上面的笔画是人写出来的,歪歪扭扭,字迹潦草,转折点的笔墨并不正常,就像是为了遮盖特征,特意用了握笔不熟练的那只手。
平岛阳盯着字迹看。
——祝你诞生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这两句话其实没什么太大差别。
只是大概没人会觉得在诞生日收到这种礼物很快乐吧?
,换个心理承受力弱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尖叫出声。
可这么想完,平岛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今天不是阿刀田一郎的生日,也不是赤司征十郎的生日,更不是赤司征臣的生日。
阿刀田一郎,北海道人,今年36岁,生日七月十四日。
赤司征十郎,东京人,今年14岁,生日十二月二十日。
赤司征臣,东京人,今年42岁,生日三月十七日。
而今天是六月二十日。
捏着那张卡片上的明黄色丝带,平岛阳陷入沉思。
可这也不是他的生日。
警察里最近行动异常的也就只有他一个,反常的跑过那么多咖啡厅和酒吧,如果这不是酒厂给他的挑衅或者警告,那这张贺卡是给谁的?
警视厅里其他的警察吗?
沉思半晌,没有头绪的平岛阳蹲在尸体前,拨打目暮十三的电话。
铃声响到第二声,电话被那一边儿秒速接通。
“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啊。”目暮十三的语气不太好,显然是还在生气平岛阳鲁莽的举动。
平岛阳权当自己选择性耳聋听不见,直奔主题的问:“老大,今天参与调查的人里有生日是六月二十号的人吗?”
“啊……?”对面的目暮十三没想到平岛阳会问这种问题,一时间有些卡住,“你等等,这个我得问问。”
警视厅的管辖范围为东京都全境,是日本警察组织中规模最大的那个,哪怕单一个搜查一课,那也百十来号人,更别提现在又加了一个对策部,人数加起来二百起底,目暮警官就算浑身上下全是脑子,要记住这么多人的生日也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一个一个问。
十五分钟后,电话回拨过来。
“咱们搜查一课和对策部的都没有6月20日生日的警察,倒是三课有两个警察的生日是六月二十日,公安部也有一个。”
但搜查三课和公安部又和本案没什么关系。
平岛阳按按额角。
这就头痛了。
没和任何一个警察扯上关系,这语焉不详的诞生快乐又究竟是在指谁的诞生?
“你查这个干什么?”那头的目暮十三问。
“那张贺卡上写了祝你诞生快乐。”平岛阳有气无力,“警视厅里生日在六月二十日的警察都没参与本案,线索断了。”
凶手很谨慎,整个屋子里半点儿其他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徒留那张贺卡,宛如对警察的无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