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骨子里刻下的教养使然,下意识地便向左脉之行礼了,却不想这人是个观察入微的,这么点儿疏漏都被他捉住了。
按他所说,大夏是前朝,如今已是乾国,那么她一个乡下的女子居然会前朝皇室的宫廷礼仪实在是一件令人费解之事。
祁涟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说辞,脸上闪过一阵慌张。
场面寂静良久,她才磕磕巴巴道,“这......,小女子出身乡野,从小未读得几本书,也没学过什么规矩,刚才那般,也不过是在乡间看见别人那样做东拼西凑的一些动作,东施效颦罢了!公子千万不要取笑于我,以后我可再不敢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了。”
“娘子记着便好,如此荒郊野外的除了我们也无人看见,你不必太过紧张。”左脉之道,看起来好似相信了祁涟的一番说辞。
祁涟心里偷偷地摸了把汗,这事好歹是糊弄过去了。
不过这短短的几句话,其中透露的信息可是巨大的。
左湙一眼便认出她行的是大夏的礼仪,那他的身份也只怕是不简单,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与他们一道是对还是错。
但眼下来看,这却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一行人也不便在这荒郊野岭待太长的时间,要说左安实在是个妙人,左脉之是个冷淡的性子,这一路上的气氛真是全靠他来烘托了。
走到山下,便见两辆马车并排停在路边,几个左脉之的手下站在马车边等候,高冷的左公子自顾自地上了他的那辆车。
左安带着祁涟姐弟来到另一辆马车跟前道,“衡大娘子,这是公子给你们准备的马车,请上去吧!你们姐弟最近想来也没睡过什么好觉,先在马车上好好休息一番!等咱们到了祈城,再好好休整。还有你身上的伤,到了祈城我马上请大夫为你诊治。”
如此提前做好了准备,便是左安再说这是个巧合那祁涟也是不信的。
“多谢左安大哥了!”祁涟道。
祁涟自觉左湙已经帮了她们不少,反正也不在乎这一件两件了,便没什么负担地接受了,坦坦荡荡地带着弟妹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