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这会儿心里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苍了天了,他怎么把这话说出来了。
天知道这么多年,公子最不喜的便是听见有人议论关于涟漪公主死的事,这要是知道他说漏嘴了,还不知道他能不能瞧见明天的太阳呢!
“当时怎么样啊?”祁涟仍就急急地追问,“莫非,你们公子当时在场?他那时才多大呀!他是怎么出现在哪儿的呀?莫非他是凉州人么?”
左安开始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祁涟的问题,都怪他嘴太快,没个把门儿的。
祁涟还在睁着求知的眼睛不停地追问,左安实在是怕了祁涟这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又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他瞧着两小的都听着说书的讲得入神,没注意这边儿,便硬着头皮双手合十向着祁涟告饶,“衡大娘子,你可别问了,公子是最不喜别人提起这事儿的,他要是知道我同你说起了这个,会杀了我的。”
祁涟咂了咂嘴,犹豫片刻收起了那询问的模样。
她自觉向来是个善解人意之人,看见左安一脸十分为难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了。
不过这心中的好奇却愈发浓郁了,这个左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人现在看上去不及弱冠的模样,算算十一年前她死之时也不过是个幼稚孩童,难道他那时就已经去过战场了吗?
哪个富贵人家会让自己的子弟那么小便去战场冒险的,祁涟想着。
心中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有了更深的疑惑,但祁涟也不急于在这一时半刻就得到答案,她想她最终总能知道的。
他们出门听书后没过几日,左脉之和左安便开始忙了起来,几日都不见人影,颇为神秘。
未免多生意外,祁涟便每日拘着语嫣和映之待在屋子里,少往外面跑。
可孩子玩儿心总是重,轻易是在屋子里坐不住的,特别语嫣和映之从下在乡下长大,早就习惯了在那阔大的山野之间放肆地疯玩,这哪里是轻易能待地住的呢。
祁涟便托了左脉之的下属帮忙购置了一些书籍,开始在屋子里教导两个弟妹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