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便写下和离书,留下二百两银票便匆匆离开了生活二十余年的大树子村,从此再未回去过。
一晃便是七年过去。
眼前的场景又重新浮现,再想到今日的流言,车厢封闭的环境又让他感到一丝憋闷。
因看出他心绪不佳,陈平将马车赶得飞快,不出半个时辰便回到了衡府。
衡立轩下了马车,一甩袍袖大步跨进府内,驻守大门的家仆一见他回府便立马迎了过来,“郎君回来了,可要通知夫人。”
此时,衡立轩的胸口之内便如同一座被压抑着的活火山,怒意随时都有可能压抑不住喷涌而出。
他语气低沉压抑地问道,“不必了!夫人在哪儿,我亲自过去找她。”
“夫人这会儿正在厨房呢,今日庄子上新送了几条肥美的鲈鱼,夫人亲自下厨说要给郎君补补呢!”那仆人堆笑着回答,郎君向来十分怜惜夫人,如此说定能讨他欢心。
却不想今日却触了霉头。
衡立轩脚步急切欲往厨上去,突然想到往日里皆是这仆人看守大门,那平日里府中与何人往来他定然知道。
于是便将急急迈出的脚步又转了回来,走到那家仆跟前。
“我问你,近日可有几个稚子来府中寻我。”
霎时间那仆人脸上的笑意便凝固了。
他立马想起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将此事禀报郎君,可他看着郎君脸上那盛怒的样子,若是不说的话,不知今日这条小命还能否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