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父亲也嘱咐过他,让他今晨问安的时候多说些乖巧话,讨讨老夫人的欢心。
他如今虽还不知为何要讨好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婆婆,但既然爹爹和大姐都这样说,他听话地做了便是。
哎!他可真辛苦呀!
爹爹和大姐那样大的人了,居然还得靠他这样一个小孩来讨老奶奶的欢心。
脚下今晨刚换的绣金描边的棉履软软的,映之觉得像是踩在云朵之上,让穿惯了草履的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老祖宗福寿双安。”映之似个胖墩墩的小鸭子一般,亦步亦趋地走到施老夫人身边,用还带着丝童音的语气说道。
“今日映之见了您,就好像见着了庙里的菩萨一般。”
祁涟暗自满意,竟不知映之何时学会了说这些甜话儿。
虽口吻尽力装地稳重,但因为语气太过稚嫩,反有些弄巧成拙的效果。
但小孩子心思单纯,这样直白的奉承话倒是比那等舌灿莲花的讨好听着还教人舒服。
施老夫人听了一张脸笑得似朵花,她牵起映之的手,“好好好,瞧着是个好孩子,想来立轩前头那位夫人也是个知书达理的。”
之后的一番对话,不过是长辈见小辈的那几番说辞,问了映之的年纪和学业,又问了祁涟同语嫣的女红规矩。
听到姐弟三人来雍城路上的辛苦,不竟又流了几滴眼泪。
之后便朝着在场众人说道,“我瞧着这几个孩子都是些听话懂事的,前头儿也吃了许多苦头,这几个孩子如今既入咱们家的门儿,那便要当自家人看待。”
“那是自然的了。”
“母亲说的极是。”
在场地位最为尊崇的老太太都这样讲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不认同的,纷纷出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