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日深夜,施府几位参加曲江宴的主君公子方才回府。
一跨进大门便被施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拦了下来,“国公爷,几位郎君公子,老夫人让你们一回来便去荣英堂说话。”
几人虽心中疑惑施老夫人这么晚了为何还未歇息,脚下步子却不慢地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荣英堂里还是灯火通明。
施国公跨进屋门,便见施老夫人头上戴个抹额,一脸肃穆地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嵌染牙菊花图宝座上。
他心里担忧,嘴上不免就关切道,“母亲今日是因何事头疼呀?”
施老夫人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这么晚了本不该再叫你们过来,看可今日里发生的事我却不得不同你们商量。”
施国公道,“母亲这是那里的话,儿子再晚都该来向您请安的,您直说何事便是。”
随后,施老夫人便将今日之事说了。
“方才我派出去的人才来回话,只怕情况不容乐观。今日那左脉之说话之时在场有不少城中贵女们,咱们要想按下这件事只怕不易。不过,我已写了信给那些同咱们交好的人家,拜托了她们不要胡乱宣扬此事。”
“母亲说得也太过严重了些!他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里就有了那般大的口气,就凭他胡乱说了一句,咱家的萃华难道就嫁不出去了吗?”三房主君施正焕随即一拍桌子站起来,十分轻蔑地说道。
他平日里仗着国公府的势头横行惯了,除了那龙座上的皇帝,恐怕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