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这么些年,他也算是攒下了几分人脉,可这些人脉都和施国公或多或少有些联系,他若是请人一帮忙,消息难免就会传到施国公的耳朵里。
衡立轩思来想去这事他还得找左脉之帮忙。
可他既自称左脉之的长辈,心里又要拜托小辈帮他处理风月场上的事,怎么说心里也有些别扭。
这明月本就是左脉之为衡立轩准备的一枚棋子,只不过出了施正焕和富商这事却是出乎意料,不过也正好借这件事,让左脉之看清了如今衡立轩对待国公府那边是什么态度。
忌惮是有的,可恭敬之心看着却大不如前了。
这事他也没有亲自出面,只是让那院中的嬷嬷提点了衡立轩几句,说是这院子背后的主子是京中的某位王爷,那处院子平日里也多用来招待手下的大人之用。
那王爷本不愿将此事传扬出去,只不过如今施正焕是个愣头青已将这事情穿得沸沸扬扬的,若是他一出面,那少不得会坏了主子的事。
而衡立轩既是他的侄女婿,从中牵个线将此事说清楚也是好的。
那嬷嬷一说,衡立轩便明白了。
如今朝堂上风云变幻,皇子们拉拢官员形成自己的势力,官员们呢也在为自己的以后寻找稳固的靠山,施国公又手握大权,自然不会有人愿意轻易得罪。
此事若经衡立轩调节说和,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如此一来,衡立轩也不用泄露了自己与明月之间的事。
衡立轩离了平康坊便回了衡府,立即去见了施雪柳。
听说他要去隔壁看望施正焕,施雪柳十分不解,“这也不是逢年过节的,又不是三叔和三婶子的生辰,怎么突然想着去看望他们了?”
施雪柳边梳妆打扮,一边问衡立轩。
“我今日听说三叔在外被人打了,如今想来在府中修养,咱们身为晚辈既然知晓了,自然应该去探望一番”,衡立轩也换了身常服出来对施雪柳解释道。
“被人打了?”施雪柳吃惊地连话音都拔高了不少,她随便将手里的簪子插进了发髻里,急急走到衡立轩跟前问道,“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连三叔都敢打了。”
堂堂施国公府的三郎君,怎么就让人如此欺负了。
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薛夫人也也不会大肆宣扬,所以施雪柳根本从未听过此事。
衡立轩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听闻是在平康坊被打的”,身为晚辈,实在不好在妻子面前编排长辈的不是。
闻言施雪柳面上也有些尴尬,三叔有些不着调她是知道的。
此刻听闻他在平康坊被打,心里也知道了估计是因为女人的事。此刻心里又不免可怜起薛夫人来,嫁了这么一位夫君,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
施雪柳再不追问,快速梳洗完毕换了一身衣裳同衡立轩去了国公府三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