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看上去极不情愿,但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黑泽久信带她离开了学校,找了个安静的甜品店坐下,把精致的小蛋糕和奶茶推到她面前。
“别客气,先吃点甜品吧。”黑泽久信说,说罢自己就端起了提拉米苏开始吃。
宫野志保看看自己面前的蛋糕,再看看吃得不亦乐乎的黑泽久信,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多想了,这家伙带她来这里纯粹是因为他自己喜欢吧。
黑泽久信风卷残云地把提拉米苏解决掉了,也不急着进入正题,聊天似地和她说话:“你在学校经常遇到刚才的事吗?”
宫野志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有经常,喜欢明着找我麻烦的也就那几个。”
看了眼黑泽久信,她又补充:“但是他们都不会对我构成威胁,不值得一提,我有在好好学习。”
黑泽久信哭笑不得:“你别紧张,我不是来关心你学习的。说起来我以前也遇到过你这样的事。”
“你看起来不像。”
“怎么不像了,人都喜欢排斥异类,你是因为成绩好年龄小?你猜我当时是因为什么?”黑泽久信反问她。
宫野志保看着他,谨慎地说:“发色和瞳色?”
“差不多。”黑泽久信轻快地说,“我当时也被很多人明里暗里地找过麻烦。”
“你是怎么解决的?”宫野志保问。她嘴上说着自己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心底还是迫切地想摆脱这种情况。
黑泽久信笑着说:“我?我还没来得及解决,就被我哥抢先处理了。”
他当时的情况有点复杂。他本可以自己解决,用武力或者用智力,对他来说都不是特别大的问题。
但是那个时候,琴酒百般叮嘱,让他在学校保持着平庸不起眼,他也就没法进行反击。
也是因为琴酒的反复强调,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的他心有怨气,干脆什么都不做,直到琴酒发现他身上带着伤,大发雷霆,才解决这件事。
说起这个是想和宫野志保拉近距离,也是黑泽久信想告诉她:“其实你可以和你姐姐说说,她一直很惦记你。”
宫野志保摇摇头:“她离我太远了,而且她也有自己的事在忙。”
“你相信吗?离得再远她也能帮你解决的。你可别小瞧她啊,她好歹也是个成年人。”黑泽久信说。
宫野志保不说话。
黑泽久信拿出一支笔,在身边的餐巾纸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不愿意和她说的话,你也可以跟我说说,我会帮你的。”
宫野志保接过那张纸,看了一会儿才收进口袋,说:“你虽然是那个组织的人,但是你没有他们那么讨厌。所以你有什么目的。”
她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已经懂得很多,她知道黑泽久信看起来很友好,但这是建立在自己姓宫野的前提下。
黑泽久信也不再磨蹭,交流感情的时间结束,他也无意在未来的灰原哀面前留下深刻印象,有个不错的印象就算成功。
他问:“你知道你父母当时研究的具体内容吗?或者是你有他们留下的一些文件吗?”
宫野志保不是很高兴地回答:“我以为你们的人已经搜查过了,也问过我很多次了,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才刚出生。”
黑泽久信知道,但是根据漫画来看,宫野夫妇很明显给两人留下了什么,一些一直没有被组织所发现的珍贵的东西。
他继续问:“我知道,那我不代表组织,我能问问你关于你父母的事吗?”
宫野志保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甜品店外突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外面喧闹起来,尖叫声掀翻屋顶,店里的店员探头出去看了眼,惊慌失措地回来:“不好了!有人被杀了!”
黑泽久信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站起身,下意识检查身上的武器,连带宫野志保也紧张了起来,问:“发生了什么?”
黑泽久信让她坐下:“你别急,我出去看看。”
店里的人好奇恐慌的都有,忍不住出去看热闹的也有。黑泽久信夹杂在其中并不算显眼,他把手放在口袋里握着自己的枪,走了出去。
就在距离甜品店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尸体,鲜血从他额头出缓缓溢出,黑泽久信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急忙移开视线观察环境。
那一眼让他确认了死者是被狙击的,一枪命中,距离不远,就在附近的高楼上,如果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那个人。”宫野志保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他身边,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黑泽久信低头,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见过这个人,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