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琴酒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变声?”如果不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叫自己哥哥,琴酒还真没认出来这是自家弟弟。
“有什么问题吗?”黑泽久信岔开话题,“我很快就来,这不是正在处理你安排的事情吗。”
他没想到琴酒刚解决完组织的事就来找他了,接到哥哥电话是意外,但是他准备利用这点,故意把手机音量调大声了些,确保工藤新一能够听见手机里的声音。
“啊啊啊啊——”工藤新一好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发出一声声惨叫。
黑泽久信急忙捂住手机,往远处走了几步。
真是太不巧了。这么大声哥哥一定听到了,等下需要解释的事情又多了一件。黑泽久信苦恼地想。
琴酒确实把他那边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工藤新一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再加上电话传递中的变化,他没有辨别出来,只是满脑子不好的预感。
黑泽久信又在玩什么?琴酒直觉告诉他这小子又去惹事了,他可从来没安排过什么事给他。
琴酒没有直接在电话里发作,他声音阴沉,咬牙切齿:“立刻,马上,给我过来!”
琴酒挂了电话,黑泽久信耸耸肩,把手机收好,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经变成小孩的工藤新一。
小孩模样的工藤新一安静地蜷缩在宽大的衣服中,手中还紧紧抓着刚才自己塞给他的小药盒。
黑泽久信满意地离开了。
他不敢久留,不然哥哥找过来就麻烦了。
“去哪了?”
刚走到约定见面的地点,黑泽久信就看见了面色不渝的琴酒驻在那,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你猜!”黑泽久信皮了一下。
两人对视,黑泽久信嬉皮笑脸,琴酒依旧冷着脸:“你觉得很好笑吗?”
“是有点。”黑泽久信决定再皮一下。
“……”琴酒深呼吸一口气,“你还想玩什么?”
哥哥居然不准备说什么吗?不可能。黑泽久信一百个不信,他有些惊讶,试探地问:“你居然不问问题。那我说了哦,我还想玩玩大摆锤什么的,可以吗?”
琴酒看起来没有意见,甚至眼神默许着黑泽久信继续往下说。
于是黑泽久信开始飞快地报游乐项目的名,末尾还补上一句:“虽然天黑了是有点影响体验感,但是趁着游乐场还没关门,好不容易来一次呢。”
琴酒难得地笑了两声,狠狠地揉了一把黑泽久信的脑袋,结果放下手后就笑容消失,声音冷酷:“很好,你一个都别想玩了,我们回家。”
我就知道……黑泽久信无语,他就知道琴酒不可能这么好心。
“好的吧。”黑泽久信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糖葫芦摊,“那我能最后吃一串冰糖葫芦吗?”
“那我能现在听到你的解释吗?”琴酒反问他,强硬地拽着他离开,“下次再说。”
“喂喂!我现在解释你也不会让我说啊。哥!你这是耍赖!我想吃——”黑泽久信被琴酒拽着,回头眼睁睁地看着冰糖葫芦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当我跟青梅竹马的毛利兰,一起到游乐场玩的时候,却目击了黑暗组织的交易现场。
当时我只顾着偷看交易,却忽略了从背后而来的另一个同伴。
我被那个人强灌了毒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缩小了。
现在,我化名为江户川柯南,是寄住在毛利兰的一名普通小学生。*
这是灰原哀,曾经是黑暗组织的一员,制造出了让我变小的药,但是却因为一些原因被组织视为叛逃,服下毒药,却和我一样身体变小了,和我一样在帝丹小学就读,我们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灰原,你在看什么?”柯南主意到灰原哀停了下来,“这辆黑色的保时捷?”
他们路过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柯南敏锐地发现灰原停了下来,刘海垂下遮挡了她脸上的神情,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半天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柯南见她不回答,径直走了过去,绕着黑色的保时捷走了一圈,自言自语点评了几句就听见灰原颤抖的声音说:“这是……琴酒的车。”
“什么!”柯南一惊。
他立刻叫来了博士,撬开了琴酒的车钻了进去,灰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透过车窗看到了正准备过马路的琴酒和伏特加。
“琴酒!”
两人穿着黑衣在马路上穿行,丝毫不在意过往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