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坐了起来,整个世界又在旋转,黑泽久信定了定神,认真地和景光对视:“所以说,回去问问你们上面的人吧。反正等我始终要把领针拿过去的,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会开始考虑的。我加了那么多筹码进去,可不想功亏一篑。”
景光沉默了许久,最后温和地笑了笑:“你还是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比较好,看起来琴酒是想把你关到一切结束。”
黑泽久信满不在乎:“我当然会有办法。”景光避开了那个问题,但这个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只有三分钟了,好好养伤,我先走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好了。”景光低头看了眼手表,“我不能给你留下东西,我担心等下检查的时候会被发现。你自己想办法出去吧。”
黑泽久信摸了摸鼻子,听出景光不是很高兴,无奈地说:“没事,我自己想办法,等出去后和你联系。”
景光不置可否地笑笑,离开了。
他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过了一会儿,医生卡着三十分钟来给黑泽久信做检查。
黑泽久信在这个完全属于琴酒的偏僻医院待了三天,无聊的三天,与外界断绝联系,每天只能坐着看看新闻,想尽了办法离开,却发现哪里都上锁,除了他的房间,哪里都带监控。
琴酒这次来狠的了,不允许他碰电子设备,不允许他出门,黑泽久信结结实实养了几天的伤,期间唯一一次碰电子设备还是和琴酒打电话,说了三句话琴酒就挂了。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还不错,哥……”
“老老实实给我待着这里。”
“但是我想——”
“没有但是。”
电话挂断,黑泽久信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走上前,礼貌却不容拒绝地收走了他的手机。
黑泽久信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手机离他而去,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他想出去,但是没办法联系外界、外界也不来找他的,他只能等待一个契机。
很快,这个契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