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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2 / 3)

华国的凌创造了历史,他带来了一场不可思议的节目

ontheice,是谁在冰上?是Ling?是Fire?不,是King!在冰上的,是花滑男单最年轻的King!TheKingontheice!

就连华国官方都极为含蓄地在分数出来的下一秒就发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通报。

“在无人看见的时刻奋斗,在举世瞩目的赛场夺金。”

刚刚结束的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比赛里,我国小将凌燃以优异的表现打破世界纪录,斩获了华国在该项目上的第一枚金牌和本届冬奥会华国代表团的第一枚金牌。这枚来之不易的金牌,注定载入华国的体育史。恭喜凌燃成为花滑男单史上最年轻的奥运冠军。

祝贺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少年,愿你继续乘风破浪,扬帆远航。

很含蓄的通报,连感叹号都没有加,但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官方对少年的喜爱与祝福。

怎么能不喜爱呢,消息传回冰协和总局,光是宣传口里,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瞬间就激动得红了眼。

这可是华国的第一枚花滑男单金牌。

没白费他们熬夜给凌燃写那么多稿子。

运动明星的项目已经推出一年多,很多人或许还没亲眼见过凌燃,但心里嘴里日日念着惦记着,看着凌燃一步步走上更高的位置,早就在心里把他当做自己的心血和亲人。

之前看见凌燃被压分时有多么愤怒,现在就有多么欣喜。

他们倾尽心血关注和培养着的少年从前是世界冠军,现在又成了奥运冠军!

哈哈哈哈,怎么能不高兴呢!

甚至有人当场就跟同事约好,下班就一起去撸串。

远在国内的工作人员都乐成这样,直播间里的班锐就更不用说了。

他保持着体面跟观众们道别,才一关掉摄像头,就仰起头,长吸一口气,好半天才用手背擦了擦眼。

受他之邀来直播间的其他裁判们看见这一幕也都笑了起来,转眼就又叹了口气。

“凌得了冠军,真好!”

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都是接受班锐和华国冰协的邀请,冒着被滑联记恨的风险来主持这场直播,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赛场的公平公正吗。

凌有夺金的实力,他拿到奥运冠军,就像是在证明公平是压不灭的。

“体育精神永远存在。”有位白发苍苍的老裁判喃喃道。

全世界无数关注凌燃的人都在为这场比赛欢呼振奋。

凌燃也知道自己拿到金牌的背后,靠得不止是努力,还有团队的帮助,冰协的庇护,观众们的喜爱等等等。

他挨个儿拥抱着后台里的所有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欢喜。

哪怕是突然推门进来的霍闻泽,也得到少年难得主动的拥抱。

青年愣了下,也笑了起来,挑挑眉明知故问,“就这么高兴?”

“嗯!”少年笑着用力应了声。

薛林远招呼着大家收拾东西,然后走到凌燃面前,“一会儿有记者会还要领奖,先回去洗漱一下?”

这可是奥运会的记者会和领奖仪式,得有多少人关注,他可得留神把自家徒弟收拾得利利索索的!

凌燃身上汗湿的考斯腾湿漉漉的,还没有换下来呢,闻言就点了点头。

霍闻泽很自觉地走在前面去开车。

其他人还是跟大部队坐大巴走,也就凌燃和薛林远跟着霍闻泽先回去。

薛林远路上就开始盘算了,“一会儿就穿带来的正装?看起来也正式一点。”

正装本来就是贴身裁剪,自家徒弟腰细腿长,穿起正装来帅得一塌糊涂。

凌燃想了下,还是摇摇头,“穿队服吧。”

虽然没什么规定,但是他觉得这种场景,还是穿队服更好。

如果领奖的时候能把考斯腾穿到队服里就更好了。

他摸了摸身上的冰蓝色衣料,指尖轻轻一拨,碎光闪烁的冰晶根部就露出一线不明显的殷红。

真的好像是穿透肌肤从他身体里蕴育而成的冰晶。

这件考斯腾,关联着他的过去和未来,记录着是他对花样滑冰的告白与热爱,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他很想穿到奥运会的领奖台上。

只不过,衣服都湿透了,洗了也不一定干。但如果让他像其他人一样,不洗考斯腾,只扑点干粉就算了事,凌燃觉得自己实在有点接受无能。

但如果不这样的话,颁奖又赶不上了。

少年摸着袖角,满脸踌躇。

内后视镜将他的犹豫和纠结映照得清清楚楚。

霍闻泽看在眼里,眸中的神色都变得柔和,“阿燃,想穿考斯腾去领奖?”

诶,闻泽哥怎么知道?

凌燃眨了眨眼,但还是诚实地答应了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的很多小表情,对于霍闻泽这样在商场里打滚多年的人来说,就跟白纸上写了字一样清清楚楚,很容易就能读懂。

霍闻泽顿了顿,也没卖关子,“我让助理送烘干机到你住的地方,一会儿应该就能到。”

凌燃更懵了。

考斯腾上这些都是烫钻吧,背面的热熔胶被加热融化后就能黏到衣服上,再一加热,这些钻还不得都掉完了。

他是着急想穿,但如果是以报废为代价的还是不值得的。

本赛季还有一场世锦赛,自己还想把这件考斯腾穿到世锦赛的赛场上去。

霍闻泽将少年格外生动的神色变化都收入眼底,脸上的神色更愉悦几分,“我问过华先生,他用的都是最好的烫钻,只要控制好温度,烘干时就不会掉钻。”

“这样吗?”

凌燃顿时就眉眼舒展起来,他笑着,“那谢谢闻泽哥!”

真好,能穿着考斯腾去颁奖仪式了。

少年满心满眼都是梦想达成的喜悦,看在车里另外两人眼中都是心情一松。

回到住所,凌燃上去冲澡,薛林远就拿了个塑料小盆在阳台上小心清洗少年换下来的考斯腾。

洗是洗得很快,烘干就出现一个难题。

薛林远作为整个团队里统领打理日常事物的那个,他现在需要跟冰协那头联系,商讨一下凌燃接下来的事宜和行程,还要准备一下少年今天记者会和颁奖仪式的细节事项。

根本就不可能一直待在烘干机前守着。

虽说现在都是全自动化的,但考斯腾太矜贵了,没有人守着不放心啊。

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薛林远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正敲着随身笔记本的霍闻泽,“霍总,我有点事,您能帮着看着凌燃的考斯腾吗?”

霍闻泽从屏幕前抬起头,看了考斯腾一眼,点了下头。

薛林远就松了口气,拿着手机出门打电话。

屋里就剩霍闻泽和凌燃两个人。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烘干机的滚筒旋转着,声音不大,却散发着暖融融的光。

很有家居气息。

霍闻泽敲着电脑,突然就停住了指尖。

他摘掉平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不知怎的,就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打从霍老爷子手里接过偌大的霍氏,他好像就没有清闲过,东奔西走,四处为家,住得最多的是酒店房间和办公室隔间。

即使偶尔回老宅,也总是静悄悄的,所有的佣人都会尽量轻手轻脚,像烘干机这样发出声响的家用机器也都会被放到最不会打扰主人的房间。

所以这样充满家庭味道的体验感真的很难得。

很放松,很日常,也很温暖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似乎总跟凌燃连在一起。

准确来说,是从自己被爷爷指使着把凌燃从练习生的综艺活动里接回来,再被爷爷要求去录凌燃的节目开始。

卫生间的水声停顿一下。

霍闻泽下意识地往紧闭的磨砂玻璃门望了下,很快就听见一阵吹风机的嗡嗡声。

青年皱了下眉,走过去敲了敲玻璃,“卫生间潮气重,你出来吹。”

吹不干还是小事,发生触电之类的安全事故就麻烦了。

纤长的少年剪影出现在门上。

打开的门后面,雾气蒸腾里,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上的少年露出一双水汽氤氲的眼,“不会吵到闻泽哥吗?”

原来是怕吵到自己?

霍闻泽心里一软,“出来吧,我这会儿没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电脑上等着他明早之前回复的邮件并不存在一样。

凌燃犹豫了下,擦着头发就走了出来。

他只穿了日常的家居睡衣,又因为水汽浸润的缘故紧紧贴在身上,背后两片肩胛骨都被衣料勾勒得分明,就像张开翅膀的蝴蝶一样。

很好看,但也很冻人。

霍闻泽目光顿了顿,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不冷吗?”

二月底的天,屋里有暖气,但显然还没有到穿这种单薄衣服的地步。

凌燃也没打算真的只穿这些。

他三两步从衣架摘下一件毛茸茸的长睡袍,就把自己一整个裹了起来。

“冷的,不过我有衣服。”

少年被冻了一下,难得带了点鼻音。

很毛茸茸的睡袍,米白米白的,全是毛,穿起来原本瘦的惊人的少年都圆滚滚了一圈,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唇红齿白的小脸。

霍闻泽一下就想到了当年那只凌滚滚。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伸手去揉凌燃脑袋的冲动,催促道,“去吹头发,还是要我帮你吹?”

“我自己吹。”

凌燃答应得很快,转身就把电吹风插进了插座里。

霍闻泽不知怎的居然感觉有点遗憾。

但这样的情绪太细微,薛林远推开门的动作就将之打断。

安排好后续的薛教神清气爽,一进来就高兴地嚷道,“等一会儿去记者会,晚上去颁奖,咱们可以在s国休整几天再回国,也可以跟大部队一起回国,冰协那边说让咱们自己做主。”

这是明晃晃的偏爱,冰协对凌燃有晕机的毛病显然很是了解。

凌燃想了下,没有丝毫犹豫,“等表演滑之后就走吧。”

他还有一场世锦赛才能拿到本赛季的单圈大满贯,六月份又要参加高考,时间很紧张,没法消耗在这里。

要不然的话,冷哥的比赛他肯定是要看的,听说滑雪队新请来的余曜也很厉害,一口气参加了好几个项目。

凌燃脑中思绪一过,原本因为奥运金牌带来的喜悦就淡了点。

他好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果还能走得下去的话。

少年想到今天晚上的颁奖仪式,突然就有点恍惚。

但这恍惚也只一瞬,就很快被藏进更深的心底。

他飞快地收拾自己,准备着一会儿的记者会和颁奖仪式。

奥运会的赛后记者会自然很热闹。

毕竟是s级的赛事,很多不关注的花滑的体育媒体来都来了,自然也不会放过采访这位新鲜出炉的奥运冠军的机会。

尤其是,“听说凌很年轻,也很英俊,在成年组的比赛从来没有输过?”

等待的时候,有人压低声问身边人。

然后果不其然收获到对方奇怪嫌弃的眼神一枚。

“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来了?”

提问的汉斯也很无语,“原本负责采访凌的记者临时病了,但我们老板勒令我们必须交出采访稿。我原本是采访别的项目的,临时被指派来的。现在正愁着呢,怕一会写不出好的稿子,回去没法交差。”

被问的记者忍不住就笑了,“怪不得,你的老板肯定不会放过这次记者会。凌已经是这届奥运会上最耀眼的明星,从开幕式就开始引人注目。哦,会发光的运动员从一露面就让人挪不开眼。不要担心,凌的记者会从不会让人空手而归的。”

汉斯尽量忽视掉前面一大堆赞美之词,注意力全在最后一句,不会让人空手而归?

他怎么就有点不信呢。

记者会十场有九场都是枯燥乏味的,很多运动员甚至口齿不清,说的话也颠三倒四,没有任何逻辑。

自己又不是没见过。

还没有到时间,运动员还没有入场,汉斯心里焦虑,忍不住四下张望,然后就对上了很多双兴奋激动的面孔。

花滑一向小众,这一次居然来了这么多记者?

而且这些记者嘴里说的念的都是凌的名字,怎么都像是凌燃的粉?

汉斯满心问号,耐着性子等着运动员的到来,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位来自华国的运动员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多见多识广的记者们都露出这种赞赏喜爱的神色。

他盯着时钟,眼睁睁看着分针指向数字十二,就飞快地把目光投向讲台入口。

凌要来了吗?

汉斯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紧张的不止是他,整个场馆都安静不少。

直到一道身穿华国队服的颀长身影在工作人员的护卫下从入场口走进来,现场才蓦得响起一连串毫不间断的咔嚓咔嚓声。

闪光灯一刻不停,亮如白昼,就像是在欢迎什么名流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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