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头皮发麻,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道:“是,臣怀疑另有其人,翼王不过是一个顶罪,背锅之人。”
萧玄睿的目光冷凝下来,冷冷地扫向宋徽。
“哦?左相大人以为,这另有其人,究竟是谁呢?”
宋徽挺直脊背,抬起头来看向萧玄睿……翼王看到这一步,他心底慌乱至极,不,不行,这件事不能再将宋家人扯进来。
所有的一切,皆由他独自承受就够了,左丞相是婉柔的父亲,是她最亲最爱的家人,他决不能让左丞相卷进来。
翼王抬起头来,狠狠地推了宋徽一把:“左丞相大人,这件案子,并没有任何隐情。从始至终都是本王筹谋策划,暗害了镇国将军与云家军……其实本王与镇国将军的恩怨,远不止那一件小事。”
“本王幼年时,曾经遭到镇国将军的刁难与羞辱,本王怀恨在心依旧。没人能体会,本王对云傅清的恨……这恨,唯有他死了,才能消弭。还有,至于本王为何能调动十几万大军,那当然是与本王偷了父皇的虎符有关。早在离京前,本王就已经将父皇的虎符,拿到了手里……”
宋徽被推倒在地,手肘剐蹭在地上,蹭破了掌心,那丝丝缕缕的血冒出来,都抵不过心头的痛。
他怔愣地看着翼王,半晌都没消化掉,他这番言语。
皇上听闻此,立即反应过来。
“怪不得,朕这几日,翻遍了皇宫,都没找到虎符呢,原来是你这逆子偷走了虎符。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这逆子,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朕若是再不治你的罪,如何向将军府,向天下臣民交代?”
“来人哪……”
“慢着……”云鸾及时出口阻止。
皇上扭头看向云鸾:“云鸾,怎么,你还有话要说?真相已然大白,翼王就是杀害你父兄的凶手……”
云鸾忍不住轻声笑了,一双眼眸溢满酷寒,那笑意未达眼底。他们想用一个翼王,就将这件案子揭过去,未免想得太过于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