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巧心里很是明白什么人不能招惹,急急忙退到安全距离,呵斥住于苏,见她不再上前后,她这才复又看向一直默不吭声,跟只倔驴一样的女儿。
女儿这瘪嘴不言,阴森森的死模样,看着她心里窝火,马小巧只觉自己脑门神经突突的跳,不由再次开骂,把自己心里的一腔不平跟委屈,全都宣泄到了女儿身上。
“你个死女子,倒霉催的玩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你知不道,你娘我平日里在家有多艰难?你怎么就不知道多帮娘分摊一点?可怜我才从菜园子里回来,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结果回家来,家里还有这么一大摊子等着我。死女子,要是待会你阿奶回来了,家里活计要是还做不完,你奶肯定饶不了我去,到时候你让娘怎么办?啊,你说,你让娘怎么办?”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气,马小巧瞪着宋夏荷的目光充满了嫌弃与恨铁不成钢,“你个死女子,死女子……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只晓得出去瞎玩,还给我添乱,我白生了你了,白生了你了……”。
可怜她这么个良善的好性人,真真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一颗心,更是为了自家男人,为了家里的和睦,为了你好我好,她那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自己整日整日的操劳,累的她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可恨生了个女儿还是个不贴心的,也不知道帮自己多分摊点,就知道瞎玩。
眼看母女俩之间的气氛越来越不对,于苏心急如焚,越发觉得是因着自己的缘故,才给妹妹带来了这场无妄之灾。
身为当事人,她不能不管呀,毕竟人家是亲母女,哪有隔夜仇的?
情急之下,看到自己刚刚放在院门边的盆子筐子,于苏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忙就转身跑到大门边,一把端起衣裳,顾不得份量沉重,嘿哟嘿哟的就往堂屋这边跑,一边跑,于苏还一边奋力大喊。
“三婶,三婶,你真的误会妹妹啦,她没去偷玩,也没有不给您分担活计,妹妹很懂事很乖的,她刚打完猪草家来,连饭都顾不上不吃,又因着要照顾我给我领路,拿着三婶您房里的脏衣服就去洗了,您看,您看呀,妹妹真没偷懒,妹妹是个好妹妹,她一直都在努力帮三婶您做活的,您别冤枉她……”
可怜于苏,为了给妹妹解释,为了消除这母女就的争吵隔阂,卯足劲的端着沉重的盆儿就往这边跑。
训女儿正训的一身带劲的马小巧,再次被于苏的喊声打断,她不忿的回头。
结果看到于苏竟然还端着两个堆叠在一块,湿哒哒的,还在滴水的盆筐过来,马小巧却看也不看于苏嘴里所谓的衣裳,她只紧紧皱眉,心里厌烦。
心说这二郎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都说了自己招惹不起她,让她别过来了,怎么还一个劲的要上来碍自己的事?
不行,自己可不能让她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