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此言一出,抱怨汉子也是好奇,顺口就接话,“热闹?什么热闹?”,他怎么没发现有什么热闹可瞧?
见到自家兄弟果然一如既往的好奇心盛,毛胖子眉毛一挑,瞬间来劲,嘿嘿嘿的,抬起他的胖胖手,往此刻还有不少人围拢的榜亭一指,嘴里嘚啵嘚。
“喏喏,哥哥你且看,榜亭那边贴榜了,大家都在看呢,可热闹啦。”
抱怨汉子瞬间被吸引心神来了兴趣,“贴榜?什么榜?。”
想到前几日,他们镇长在镇上敲锣打鼓告诫全镇百姓的话,抱怨汉子立马打了个激灵,忙就追问,“莫不是因着最近县下几个村镇接连遭恶虎伤人的事情贴的榜?”
胖子自然也是知道恶虎伤人这回子事情的,因为这个,这回来县里进货,他家堂客还要死要活的不让他出门来着。
只不过这回好兄弟猜的可不对,毛胖子连忙摇头否认,“不是。”
“不是?”,恶虎伤人性命这么大的事情,竟不是榜亭贴榜的内容?“那是什么?”
见到好兄弟好奇又茫然的模样,毛胖子心里乐开了花,心说先前还骂我,现在好奇了吧?
为了找回场子,显示下自己耽搁这么久才回来不是没正事,毛胖子瞬间来劲,连连勾搭着伙伴的肩膀挤眉弄眼的显摆道。
“嘿,兄弟,这你就不知道吧,你也别嘚嘚的嫌弃弟弟我回来的晚,榜亭那边多少人呀,要不是弟弟为了看个究竟好回来说给哥哥听,我也不至于耽搁到眼下这时候,就这,弟弟我还没少挨人踩,弟可全是为了哥……”
抱怨汉子白了身边还在没玩没了嘚啵嘚的死胖子一眼,心说自己还不了解他?不由的加重语气一口打断,“说人话!”
毛胖子一噎,随即嘿嘿干笑两声,这才摸了摸鼻子直截了当:“哥,恶虎的悬赏榜,好多天前就已经贴出来了,连我们镇子口都有啊,你忘啦?刚才衙役们来张贴的那是通缉协查令。”
“通缉协查?通缉谁?协查谁?”,抱怨汉子不解。
毛胖子努力回想了下通缉协查令上的内容,然后回答道:“嗯,我想想啊,我记得,通缉令上画的好像是两个小娃子的画像,听上头的说,好像是三江城那边什么灭杀县令的恶首家的孩子。”
“小娃子的画像?小娃子能犯什么错,难不成shā • rén的是小娃子?哼!竟然还要这般兴师动众的来通缉?”,抱怨汉子是个急性子,一听说通缉令上通缉的既然是小娃子,他就老大不乐意了。
不明白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的他,因着自己是个无儿无女,且盼了多年孩子都盼不来的可怜人,在他看来,这天底下最可爱,最无辜的,就是小娃子了。
抱怨汉子一腔愤怒抱怨,立刻惹得他们两人身后一位,刚才探头倾听他们兄弟俩议论了半天的老汉的关注。
这位老汉前几日才从嫁到三江城的女儿家探亲归来,自然是知晓三江城的一些明面上的情况的。
先前在女儿家的时候,他可是没少听街头巷尾的人们,明里暗里的八卦议论,自然而然的,老汉心里也有猜度思量。
见到抱怨汉子如此,这位好奇好心的老汉忙就跳出来,及时阻止了抱怨汉子接下来牢骚不满的话。
“哎呦我说这位后生,话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后生你也别乱同情人。”
说是这么说,警告也是这么警告,内心谨慎的老汉教育提醒完了,正当抱怨汉子跟毛胖子点头受教要闭嘴的时候,老汉不知怎的,突然又话风一转,竟是神秘兮兮的把脑袋凑的更近了些,稍稍压低了些声音朝着兄弟二人的开口,竟是说起了他所谓知道的内幕,许是想提醒,或是想不平,再不然是想得到外人的观点赞同?
总之,老汉在提醒了抱怨汉子后,自己又忍不住的说起了他所知道的内情来。
“实不相瞒,老汉我跟你们说,三江县这大案子依着老汉我来看,背地里定然不简单!老汉我前些日子刚从三江那边来,三江城如今整个都乱了,人人自危,噤若寒蝉,据说连巫中府都下了通缉协查榜,说什么于捕头一家犯了大事,不服朝廷治罪,最后还潜入县衙灭杀了县太爷全家老少,你们说,上头说的这些是不是有哪里说不通?你们又觉不觉得灭门残忍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