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回了内室,对傅蓉和傅佳还留在这里的事也没有多说话,瞧着安平侯夫人喂了药睡下,自去了书房。
傅蓉心中忐忑,回了自己的院子。
言多必失,她这两日好像有些太心急了。
仰躺在床榻上,想到傅佳快要被遣送回去,傅蓉又暗自得意起来。
侯府,应该只有她一个娇宠的贵女!
另一边,夜色渐深,傅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两日,她心力交瘁。
傅蓉那点子伎俩,她早就看透了,却也懒得搭理她。
她只担心,母亲两日里,只迷迷糊糊醒过来两三次,脸色眼瞅着越来越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傅佳躺在松软的床榻上,手边是姜嬷嬷给晾好了的蜂蜜水。
姜嬷嬷算是体贴的,眼瞅着傅佳嘴角的火泡一夜之间长了起来,吃饭喝水都疼,有些心疼这姑娘。
毕竟也不过才是一个孩子,新到的陌生环境,孤身一人,从老家一路上走过来,不叫苦不叫累,到了侯府尽心又尽力。
发生了前两日的事情,谁也想不到的。
傅佳向姜嬷嬷道了谢,闭上眼休息。
但其实,她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心里如同滚水煎过,怎么也无法安静下来。
母亲毫无求生意志,她除了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她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告诉母亲,她就是嘉嘉,是她的嘉嘉,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