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摆着沈曼给的衣服，穿上正合身。现在吉城还没有这么好看的衣服，百货大楼的衣服也就一般。
顾宸翻了个白眼：“我跟你二嫂是一家，她买的就是我买的。你还想收两份礼物，想得美！”
两人见面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大家看着他们斗嘴觉得很好玩，从小到大两人都这样。
并没有因为各自成家立业，而改变什么。
第二天早上起来，沈曼跟顾宸吃完饭就去毛毯厂了。
吉城已经有个体厂子了，不过他们的生产规模不大，一天也就一百多条的量。
两人去了国营厂，找到销售部的主任打听情况。
“顾主任，好久不见了。”销售部的主任三十多岁，有点发福的模样。
看人都先笑，非常的有礼貌。
但不要小瞧这样的人，这类人真实的想法，可不会对外人表露。
顾宸跟他握手，相互介绍了一下。“这是我爱人沈曼，这位是王学东主任。”
“你好。”
“你好你好。”
两人握手，算是打了声招呼了。
各自落座以后，顾宸开口道：“王主任，这次我过来是想问问，厂里能不能对外批发毛毯？”
如今国营的企业还没有对外批发的，毕竟内部消耗还是很大的，大家需求量不同。
但，这是分情况的。
如今吉城毛毯厂盈利不高，这些年都是效益一般的。
再加上个体户崛起，其实他们这些垫底的厂子，已经亏损不少了。
王学东脸上没有任何愁眉苦脸的情绪，依旧笑呵呵的，心里却打起了算盘。
“顾主任啊，这个确实不太行。你也知道，国营企业没有对外批发的先例啊！”他一脸为难，叹了口气。
不太行。
并没有说完全不行。
两人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是说有的商量。
顾宸微微一笑，道：“王主任，我知道这并不符合规矩。不过这也是给厂里增加效益的办法，现在能多一些订单，不是也很好吗？”
不得不说，这句话真让人心动。
王学东自然是心动的，但是他面上丝毫不显。
“顾主任，别说是批发的，我零售都不敢啊。”他呵呵一笑。
这下沈曼不懂他的意思的，刚才留个话说可以商量的意思，现在又说这话？
她默不作声，看着对面的人。
顾宸没立马说话，气氛有点沉默。
过了片刻，他这才开口：“那麻烦王主任帮我们问问？”
“这没问题，时间还早，我现在去找厂长。”王学东看了眼时间，然后起身就出去了。
见人走了，沈曼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她真没看明白。
顾宸嘴角上扬，回道：“还能什么意思？就是做不了主，但是又想要人情呗。”
看得出来，毛毯厂确实效益不好，不然王学东也不会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