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是谁让你把自己的脸抹成这个样子的？”
“是妈妈和林聪哥哥。”
说到妈妈和林聪哥哥时，招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之前妈妈还在的时候，这些都是妈妈告诉我的，还说可以保护我。”
“后来妈妈走了，就只有林聪哥哥把我弄成这个样子。”
说着，招娣直接哭了出来。
“招娣，你妈妈一般都在家里做什么，还有妈妈是怎么走了？你有在村子里见过其他姨姨或者是小女孩吗？”
姜婳心中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妈妈和那些姨姨每天都待在家里，只有一些姨姨可以从院子里出来，爸爸说她们听话，所以才能出门，我们村子没有女娃。”
招娣摇了摇头，他的世界里压根就没有男娃和女娃的概念，毕竟村子里的人都是一样的，而不管是林聪哥哥还是妈妈都不让他和别人一起玩。
“爸爸说妈妈不听话，经常会打妈妈，还把妈妈锁在房间里，每次妈妈都抱着我哭，说受不了这些日子了，她说她想回去，我却不知道妈妈说的回去是回去哪里。”
“有一天晚上，爸爸睡着了，妈妈就带着我走了，我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爸爸他们就带着人追上来了，妈妈把我藏起来，自己走了出去，后面爸爸找到我，说妈妈已经走了……”
招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开始低声抽泣。
“我觉得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姜婳哄了哄蹲在地上的招娣，站起身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招娣，你先回去吧。”
姜婳从地上拿起一点泥巴，重新糊在招娣的脸上，“招娣，你要听妈妈和林聪哥哥的话，不要让人看到你长什么样子。”
“嗯嗯，天太黑了，我要先回去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