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说道,“师妹,别打趣我了。”
苏景泽的情绪好像波动了,又没完全波动。
系统的任务完成提醒代表他内心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毫无波澜,他自己必定也是很介意眼睛的事情的,可他却完全没有怪罪虞若卿无礼越界的意思。
苏景泽如此好脾气,让她很难完成任务。
果然还是皮实的陆元州的羊毛好薅一些。
于是虞若卿展开了对陆元州的魔鬼训练,她十分严谨苛刻,每日都要与他切磋、实则是陆元州单方面挨揍。
除此之外,她在言语上也很严厉,陆元州叫苦不迭,又怕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用狗狗眼看着她,还拽着她的袖子不放,无声地撒娇认输。
“师姐,你别这样对我这样严格好不好?”陆元州可怜巴巴地说,“这两天天天训练,我晚上浑身疼得睡不着觉。”
“生时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虞若卿高深莫测地说,“你现在放过自己,大比的时候,对手会放过你吗?千锤百炼方能造英雄!”
陆元州这么皮实的人都被虞若卿练得虚脱了,晚上回峰看见宗主云天成,就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哭诉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宗主听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终于有人能制得住你小子了。”他说,“剑修就该如此打磨,不错、不错!”
“师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一点都不在乎我!”陆元州趴在云天成脚步耍赖撒泼,他哭诉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也不知道师姐是什么了,她比之前还可怕呜呜呜……”
陆元州对感情的表露一向直接而热烈,在更正统内敛的修仙界里听来,却有点不正经的感觉。
“什么爱不爱的,你这孩子。”云天成无奈地伸手抓住陆元州,像是提着小狗脖子一样拽着他的后衣领,把人送回了寝舍。
他又给陆元州喂了几颗丹药,看着自己弟子眼圈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确实让人生怜惜。
云天成这几百年都苦心修炼,保护宗门,还是第一次收徒弟。
宗主收徒一向单传,又有继承仙宗的传统,师徒如父子。他便容易心软,陆元州一撒泼打滚他就没了法子。
陆元州被练哭,倒是头一次,让云天成又心疼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