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五品的六部官员,从一个百户娘子的身上求刺激,这是没有多少人会信的。苏婼问道:“即然是要冒险求富贵,那也就是说跟何氏的苟且是还带着别的目的的。这个目的,又是谁能助罗大人达成呢?你是他的近随,必然知道他平时跟哪些gāo • guān接触的多,都有哪些?”
罗平抬头:“很多……基本上二品以下的六部官员都有往来,当然最多的是五军都督府里的各级将领,可是罗大人他原本就是兵部郎中,与六部官员及将领们有往来也属正常……韩捕头明鉴,府尹大人明鉴,小的也不是时刻在大人身边侍候,府里还有读过书的清客,小的大字不识,就是有要紧的事,也不会轮到我!”
韩陌抽出腰间的剑搁在他颈间:“你不要敬酒吃罚酒,眼下你算是老子的人了,老子处置一个家奴,要多少办法就有多少办法!”
罗平着想被吓到了!先前只觉得跳出罗家掌控后便万事大吉,谁想到这根本是刚从狼窝出来,转身就又进了虎坑!
他冷汗都冒了出来,趴伏在地下道:“小的对这些真的不知情!您一定要问的话,我只知道去年罗家突然进账了一笔三万两的银子!”
“你给我住嘴!”
罗智跳了起来!
韩陌刷地把剑又指向了他的胸口,令他顿时不敢再动弹!而后再望回罗平:“这三万两银子哪里来的?什么时候的事?放在哪里?”
“去年七月,是三万两瑞祥银庄的银票,有人特地送来的,因为是小的拿着银票去的库房,故而知道!银票小的不知道放在哪儿,但是罗家书房的北面墙壁有暗格,只有罗大人自己能打开!”
韩陌直起腰:“还有要交代的吗?多交代一桩,你的待遇就好一分!”
“只有这么多!真的只有这么多!过往自然是也有些贪墨的案子,但是数额不大。不过小的接下来会努力想的,想到了就告诉韩捕头!”
罗平瞪大的眼睛里血丝都出来了。
韩陌扫着公堂,道:“苏家铺子一案水落石出,几方证词都对上了,不知道苏少卿与苏大人可还有话要问?”
苏绶走出来:“罗智确实是始作俑者,身为六部官员,却心胸狭窄,仅因为苏家在殿上讲了公道话便抹黑天工坊,且还与官吏之妻私通,更是收受来历不明的巨额银两,此案非皇上旨意不能解决!既是如此,那又何妨去告个御状呢?”
“苏少卿有魄力!”韩陌道,“这么说还真让苏姑娘说中了,这趟宫中我还真是走定了!”
说完之后他向上方的林逸拱手:“大人在上,还请看在属下拔出萝卜带出泥,扯出大案的份上,允准属下即刻进宫面圣!”
已经吃了两杯茶的林逸看到这里,终于有戏可唱,他当下挑眉放了茶:“顺天府不管官吏犯案,韩捕头既是查出罗智诸多罪行,自当将案子移交上级!待本官且把与案之人全皆收押入狱,留待审问细节,稍后再做判决。哦,罗平你尽管带过去!”
他大方地摆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