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蔚目光停在这双脚上,随后竭力地往上抬眼,而对方弯下腰,已经把他面前的水壶捧了起来。阑
“侍郎受苦了。”
这声音清越缓慢,让人联想到山涧缓缓流淌的泉水。
水壶打开来,壶口凑到了常蔚嘴边,手的主人一双如清泉般透亮的双眼也从黑色头套的眼洞后露了出来。
常蔚喉头滚动了一下,而后垂眼把水咕冬喝了几口。
被润过的喉咙立刻喘上来几口粗气,常蔚退坐在地上,直勾勾地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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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茶壶收回去,盖上盖子。“侍郎都进来半个多月了,我若再不来,实在有些不近人情。你最近好吗?”
常蔚咬牙:“你觉得我好吗?”阑
来人低笑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地下,他说道:“是不太好,这些奴才们,从前削尖了脑袋也不见得能见侍郎一命,如今侍郎大人一朝为囚,就疯狗般地扑上来踩压。侍郎是天子门生,是读圣贤书出来的科举进士,哪能受这般狗奴才这等侮辱?你是真受委屈了。”
常蔚咬着腮帮子,看着他身后已然重新关上的门,问道:“这天牢里的机括,竟然也难不倒你?”
“也不是。也费了挺长时间。这是苏家曾祖爷亲手改建的,很伤脑筋。”
“但还是让你破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