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1日,也就是在二丫出事的第二天早上,天刚露白,萧志昂和骆凌墨就赶去了二丫家。这里和昨天没啥两样,一切都是那么规整,除了地上碎了的一个陶罐,甚至看不出昨晚这里曾发生过一起意外。
二丫才15岁,家里还有一个老汉。可现在,这间屋子空了。
不一会儿,镇上来人了。他们把二丫家的粮食、生活器具全都搬了出来。唯一没动的,就是屋里堆着的柴火。
“把这些米面搬到镇公署,做好登记,然后分发给镇里的老人们。至于那些锅碗瓢盆,能用的全都搬去仓库。”镇长段知白从容不迫的指挥着善后工作。
这样的事几乎每隔一两年就会发生一次。一旦镇上某家人绝户了,那么他家的所有东西全都充公,不易保存的吃食就全分给行动不便的老人,而桌椅板凳就存放仓库,一旦镇上某家人家里短缺了,就可前往申领。
很快,二丫家被搬空了。两个男子用砂岩石在房屋的四面墙及门上划了一个圈,并卸下了房门锁。
这代表着二丫家从此以后成了避难所,谁都可以进,之所以搬空整个家,但留下一堆柴火,则是为了避免意外发生在夜晚,大家在避难房里躲藏时没有可供燃烧的木头。
看着大家有条不紊的动作,看到那个被划墙壁上的圆圈,骆凌墨很难过。“这是镇上第26个避难所了。”
“走吧,别看了。”萧志昂拍了拍骆凌墨的肩膀。
很快,周边人都散了。萧志昂听说,这样的事情隔几个月就会发生一次,与其站在这悲春伤秋陷入自责,还不如趁着天亮外出捕食解决温饱。
山还是那个山,雾还是那片雾?茂密的树林遮挡了他们的视线。
和以前上山不一样,萧志昂这次完全没有心思去寻找猎物。他有意观察着山里的蛛丝马迹,看看会不会发现有羊子的粪便或者其他牲畜留下的痕迹。
可是,直到太阳快落山了他都还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就这样,七天过去了,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