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嫉妒?”
江亦枫神色僵硬,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他宁可夏如霜不要如此宽宏大量,只要她能够对柳姨娘生出敌意,哪怕只是一点儿,都能证明她的心里终于有了自己的位置!
“柳姨娘一心一意待着相爷,如霜感激她还来不及,我二嫂脾气直,一会儿如霜便书信一封去镇国府解释,还望柳姨娘莫怪。”
听见这样的承诺,江亦枫总算放下心来,“这嫁妆是镇国夫人留给你的念想,本相再怎么不济,也能治好你的病!”
他叮嘱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夏如霜却忽然唤住了她。
“先前如霜因为云缨的婚事,曾怪过相爷,而今看她似乎过得不错,想来是相爷早有安排。若那孩子将来有何困难,可否请相爷……”
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实在有些过分,毕竟相爷已经费尽心机寻了高人治好了女儿的哑疾,理应知足才是。
她本就有愧于江家,但她相信云缨所说的那些委屈,都是相爷的无可奈何罢了。
提起江云缨,江亦枫的眼神就冷了几分,“云缨也是我的女儿,本相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你且安心养病。”
今日轻月所受的委屈,何尝不是因那个丫头而起。
这笔帐,他定会好好算!
……
“姨娘,轻月以后可怎么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屋子里,江轻月泪流满面,柳姨娘看得心都碎了。
谁知,江亦枫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这段时间你便称病留府,其他的交由为父处理。”
相爷?!
柳姨娘惊喜的回头望去,她脸上的掌印尚未褪去,江亦枫眸光一闪,心中浮现出了几分愧疚,“还疼吗?方才是我冲动了,不该信了那些狗奴才的话。”
真相是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霜不会回镇国府,这就够了。
感受着江亦枫的关怀,柳姨娘只觉得方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幻觉一场,她立刻露出了一副有苦难言的委屈表情,“都是妾身的错,无法为相爷分忧。”
她不能再天真了,本以为相爷会对她百般包容,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幸好,要知道她做梦都想毒死夏如霜,可那个贱人突然换药,这个节骨眼上怎能轻举妄动。
幸好自己心思细腻,否则今日恐怕难以逃脱相爷的法眼!
“父亲,女儿不过心疼您在镇国府面前总是忍气吞声,所以才……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不给情面,把女儿害得好苦!”
江轻月脸色惨淡,江亦枫当即心疼不已,语气中别有深意,“放心,镇国府风光不了多久。”
如今他羽翼已丰,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让镇国府彻底消失,那样如霜便永远只能留在他的身边,别无其它退路!
而一旁的柳姨娘却另有心思,相爷终于要出手了吗?
那么,自己也不会再心慈手软,夏如霜和江云缨,必须得死!